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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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蹲下来，和她平视，“叫你都没听到，一个劲儿往下跑，我是饿狼？在后面追你了？”他低头，“怎么样，摔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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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刚刚碰到倪蔷的脚腕，她便条件反射地一缩，这一动，疼得眼泪差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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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更是不快，动作迅速地捏住她的小腿肚，把扭伤了的那只脚硬扯过来，声音冷了几分：“动什么？一会儿没伤也被你自己碰出伤了！我看看……这儿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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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拇指按了下踝骨附近，倪蔷闷哼一声，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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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扭伤了。”绛仍然左右看了眼她脚上扣带断掉的鞋子，蹙眉说：“还是这双鞋？吃了它第二回亏了，是不是真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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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局促，心底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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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委屈，还……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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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扶她起来，拍了拍手说：“走吧，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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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勉强站好，推脱道：“不用了，我先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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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说：“今天都是忙，你这样回去也没人顾得上你吧？我正好要出去，电梯在这附近哪个方便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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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最后还是选择跟他一起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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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他黑色的捷豹，倪蔷给林古华打电话，告知她扭伤的情况，让林古华顶替一下她下午的工作，并未提及绛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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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停车场，绛仍然先在路边停下来，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冰冻的纯净水递给她：“先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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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的交代之后再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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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沉着，车子再发动，便是直接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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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部，医生检查了倪蔷的脚伤情况，确认并没有伤到骨头，喷着药，另开了些外敷内服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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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从里面单腿跳出来，脚上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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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正坐在外面，手里拎着她脱下来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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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讪笑着要接过来，“麻烦你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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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却没把鞋子给她，而是道：“鞋子不能穿了，一会儿出去扔了。走，带你买别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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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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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两只脚，光溜溜的，就这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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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回头看她，明白她心中所想，身子矮了矮，对她道：“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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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惶恐，忙摆手：“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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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小声说，“从这儿到外面，都是瓷砖，地上也不太脏，我能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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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笑笑：“好，一会儿你在门口等着，我去把车子倒过来，接你直接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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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到商场，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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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扶着倪蔷，就近进了一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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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热情迎上，绛仍然直接道：“女式平底鞋，三十……”他看着倪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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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道：“三十六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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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的鞋子，水蓝色的皮鞋，和她今天这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有点不搭，却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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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就蹲在她面前，像是蹲习惯了一样，打量着她换好鞋子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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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呢？肿起来了，估计穿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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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听罢，立刻去拿了双同色系的单带凉鞋，说：“这位小姐很适合这个颜色，不如试试这双吧，另一只脚应该也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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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试上之后，大小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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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起来的脚只要不系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