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克莱恩刀锋一样狠狠刺了眼一出现就没好事发生的“前朋友”,随即蹲下身去,“我看看”。
君舍也跟着凑了过来,却在看到这小兔的样子时怔了怔,小鹿一样的圆黑眼睛,七分惶恐,二分怯懦,一分委屈,鼻尖和眼眶都红红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啧,更像只兔子了。
一看就是不会欺负人但最容易被人欺负的模样,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这念头竟然让他莫名烦躁起来。
君舍有些抱歉地掏出手帕递过去,刚到半空就被克莱恩一把截住,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正式交了锋,克莱恩的蓝眼睛瞬间又冷了几度,凉得和阿尔卑斯的冰川似的。
俞琬当然没看到这一幕,她连抬头都不敢,现在正忙着找自己的手帕呢,可还是颤抖着双唇道了谢:“不用了,您您真是个…好人。”
话音刚落她就想咬舌头。这实在太昧着良心了,用来描述手上沾满无数人鲜血的人根本就像是说反话,也或许她潜意识里的确是想说反话。
好人?除了那个意大利小女人,全巴黎可没人会用这个词称呼他。看她现在的小可怜样,君舍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怀疑这样一个杯子都拿不动,还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兔是“东方黑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