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感到一种迷茫的空虚。
即使处处诡异、处处可疑,奈何她脑中空空,怎么也无法把事情联系起来、推断出真相,只能任由未知的不安将她裹挟。
不知何时,江以明咽下了她的画像,又不厌其烦地收拾起首饰盒。
不知何时,江以明开始反反复复地画护符,贴在盒子上,又撕下。
不知何时,他的幻影消失了。房间又变回了一片深黑。
春离从失神中惊醒,看到一旁的斧头还倒在地上。不小心砸出的痕迹也还深深地刻在那里。
——所以,刚才看到那一幕是误入了幻境。
它是出于什么目的造出的假象吗?还是曾经真实发生在此地的记忆闪回?
——以明……你去哪里了?
究竟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春离缓缓地收拾好首饰盒,塞回他的床中。
她用微微脱力的手拿起斧头,指尖的伤口仍在刺痛。
好奇怪啊,从那伤口涌出几乎化为实体的烦躁、郁结,钻进她的骨中,让她手心颤颤地发痒。
两种情绪在她心头碰撞:让他们都去死、把这一切破坏殆尽,让烦恼终结——不行,在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之前,不能随便生气。
——真麻烦,杀了他吧。
不行。
不行。
……
春离抹了一把脸上已经干结的发丝,拎着斧头又走入雨中。
去找她吧。春离想着——最好她也不在。或者她在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