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挂画下的密室隔绝了外面的冷寂,林缇蜷缩在屋里的沙发上,昏昏沉沉地陷在暖融融的睡梦里。
“我去喂。”
“你别把她弄醒了,我来。”
两个人站在沙发前无声的缠斗在一起,为了不惊醒梦中人,他们最后决定各退一步。
一块看上去和蜂蜜公爵最普通的滋滋蜜蜂糖没什么两样的糖被分成两半,一只大手轻轻抚摸上还在酣睡的小脸,体温只是比平日略高些,带着点沉睡的温软暖意。
半颗糖被推入微张开的嘴里,糖很快化在嘴里,林缇在睡梦中舔了舔嘴唇,发出一点含糊的、满足的呓语,有些意犹未尽。
下一刻,另半颗也进了她嘴中。
两人兴奋盯着女孩,无声的倒计时。
“叁……”
“二……”
“一!”
“噗”的一声,沙发上蜷缩的人形瞬间消失,只剩下那堆原本裹在身上的衣物凌乱地铺在沙发上。然而,在毛衣的褶皱和围巾的缠绕间,隐约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团子。
它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白色绒毛在炉火的光晕中微微发亮,看起来蓬松、温暖,毫无戒备。是最近在学生中颇为流行的小宠物,现在这两个男孩也有了一只蒲绒绒。
俩人对视一眼立刻伸手,乔治手肘猛地一抬,毫不留情地撞在兄弟的肋骨上。
“哈?”
面对自家兄弟不可置信的眼神,乔治露出巨大的笑容,毫无心理负担将毛团捧了起来。
“通通石化”弗雷将魔杖收进口袋,冲着僵直的乔治露出一个和他如出一辙的笑容,“暴力狂。”
弗雷德心满意足的将毛团转移到自己手上,看也不看怒目而视的兄弟,转身就走出密室。
难得的独处时间,把乔治抛下的感觉十分不错,弗雷德想了想,抱着柔软的蒲绒绒准备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毕竟所有的密室弗雷德乔治都知道,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乔治可得好一会才能猜到吧。
沉睡的蒲绒绒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样子,在轻微的晃动中舒展了下身躯,继续美美的睡着。
弗雷德一路飞快回到公共休息室。
这边的乔治咬牙切齿,感觉读秒如年,总算在天黑前能动弹了。
互为肚子里蛔虫,他太了解弗雷德了,就像弗雷德也完全能猜透他一样。
他一秒不停,直奔寝室。
弗雷德随意地躺在床上,看到乔治进来十分可惜的说:“她变回去了,我已经送她回寝室了。”
乔治狐疑地打量他:“魔药时长这么短吗?”
弗雷德丝毫不心虚:“可能我们熬制的质量不太好吧,我可没骗你。”
乔治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倒是不再过问了。
林缇醒来时,只感觉周围温暖极了,睁眼确实黑到不见五指。
不对,我的手呢?
林缇有些害怕,刚张嘴,却发出叽叽叽的叫声?
我被诅咒了吗?有没有人救救我?
林缇一个劲儿叫着,希望有人听见她的叫声。
“嘘嘘”
漆黑的世界微微亮了起来,林缇发觉她应该是在床上,只是床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张。
她看见不知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的脸,瞬间明白两人的恶作剧作到她身上来了。
林缇气急了,更加快速的叫了起来。
一双大手拢了过来,几乎将她挤扁了。
“你藏什么了,弗雷德?”幽幽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