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驰安心里有事,也想发泄一下,于是换了鞋,又给杜彦找了双鞋,总不能让他穿双皮鞋去爬山。
宁桥背了个背篓,手上还拿了一根竹竿。
杜彦毕竟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你带个竹竿干什么?”
宁桥说:“山上有棵板栗树,可以去敲板栗。”
“板栗?做糖炒板栗吗?”杜彦也只知道糖炒板栗,不过他哥总不许他多吃,说他肠胃不好。
“晚上做个板栗烧鸡?”宁桥走在他们的身后。
“可以。”杜彦点了点头,昨天吃过宁桥做的饭,他觉得宁桥的厨艺还可以。
后山不太高,有着崎岖狭窄的野路,宁桥给他们指:“在山上面还有一个寺庙,我们大年初一都要上山去拜拜佛,我以前就在初一的时候背上点香蜡纸钱上山去卖,还捎带点儿小孩儿的零嘴。”
“这么高的山?还背着东西爬上去?”杜彦有些惊讶,“能爬得上去?”
宁桥点头:“这不是不通车嘛,只能靠人力背上去。”
杜彦爬山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身上很轻快,好奇心也大大地增加,一路上都在问宁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宁桥一一跟他解释了,余光看见向驰安,他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有心想跟他说话,但杜彦的话实在是太多,直到他们走到了板栗树下,宁桥用长竹竿敲了板栗树,杜彦就高兴地去捡板栗了,宁桥这才有空走到向驰安的身边:“你怎么了?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向驰安看了他一眼,朝他摇了摇头。
宁桥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他:“别不开心,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你看!这么多板栗!”杜彦回过头,看见他们抱在一起,大叫起来:“啊啊啊!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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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杜彦数落了他们一路, 宁桥没办法,看到路边的一个柑橘树,上面挂着橙黄色的小橘子, 宁桥又用竹竿给他敲了几个下来:“没想到今年这棵树结的果子还不少。”
他们这边不长什么果树, 大家平日里也都不怎么吃水果,这颗橘子树算是个例外,宁桥小的时候上山来,他爸就给他摘这个橘子,第一次吃的时候酸他一个激灵。
杜彦捡了两个握在手心:“这么小,肯定很酸。”
向驰安从他手上拿了一个, 用手掰开一半, 自己面不改色地吃了, 看他面无异色, 杜彦这才自己吃剩下的那一半, 刚咬开就酸得他人一个激灵,呸呸呸吐掉之后立刻转头:“向驰安!”
向驰安这才吐掉自己自己嘴里的橘子, 这橘子酸得发苦, 他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骗不到杜彦,宁桥在心里发笑,随后从裤兜里掏出两个糖果, 一个给向驰安一个给杜彦。
有甜味中和了嘴里的酸苦, 杜彦这才好受一点,随后就要跟向驰安厮打在一起, 宁桥站在一边看着, 向驰安从过来之后就一直有些闷闷不乐,还是有朋友在身边,他才更像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青春,朝气。
等打到力竭,两个人身上都是一身的土,宁桥给向驰安拍了拍,杜彦看到了又不高兴,向驰安要用宁桥的竹竿给他拍,他又不同意,随后又是一路打打闹闹地下了山。
宁桥打开了小卖部的门,又去二叔家里,请二婶帮忙杀了个鸡,二婶动作很是麻利,很快就从鸡圈里捉了一只鸡出来,一剪刀给鸡脖子戳了个洞,慢慢地放干了鸡血。
二叔烧了开水准备烫鸡毛,烫完之后就把鸡开膛破肚,准备处理内脏。
宁桥提着鸡想给钱,二叔没收,还骂了他一顿,宁桥只好把钱收起来。
等他提着鸡回去,向驰安已经点燃了小炉子,杜彦跟他对坐,旁边已经摆上了几包方便面。
宁桥笑起来:“中午就吃这个吗?”
向驰安点头:“晚上不是吃鸡?中午将就吃点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