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这么想看?
穆霜吟如实点头,有点想,殿下也看过原版,您觉得定安王这版如何?
太子唔了声,到底没有睁眼说瞎话,还不错。
连太子都肯定了,穆霜吟更为好奇,殿下可否给我瞧瞧?
秦靳玄看了她半晌,忽然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可是孤还未看完,你想看就坐过来,同孤一起看。
穆霜吟看向太子所指的位置。
女儿家的马车,单侧坐两个女子绰绰有余,但若是与男子同坐,就有些狭窄了。
恐不可不免要有摩擦。
穆霜吟狐疑地看着太子,这么明显的问题,他就没想到吗?
她已经刻意不去想他之前那些会让人误会的举动了,秦靳玄还每次见面都要做出让人多想的言行。
明明他瞧着对那册子也不是很感兴趣,倒像是故意为之。
一时间,穆霜吟也有些郁闷。
早知道,她刚刚就不等他了。
不了,太挤了,还是殿下自己看吧,我带回去可以慢慢看。
秦靳玄微讶,似是没想到她会拿他方才的话来堵他。
瞧见她微微抿起的唇,他轻轻叹了声:生气了?
穆霜吟性子温婉却不喜藏事,这几日已经是她能忍耐的极限。
与其庸人自扰还不如摊开问个明白。
正待开口,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刚刚送秦靳齐回宫的燕火,不知怎么出现在此处。
殿下,人已经在里边等着。
秦靳玄应了声。
穆霜吟将车窗掀了条缝,瞧见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前,不禁困惑地看向对面的秦靳玄。
殿下,不是要回宫吗?
秦靳玄:方才往公主府去的时候,孤瞧见了岑家的马车,便让燕火去问了问,原来今日岑夫人也带了女儿去公主府赴宴,孤就让人将岑夫人母女请到此处。
岑夫人?
舅母?
所以,殿下是想带我来见舅母?
秦靳玄颔首。
见她尚未见到人,已经面露紧张,心中便有些心疼。
穆家对她无义,岑家人她虽自小没见过,每年生辰岑家也都会替她记着。
他知道于她而言,岑家才算真正的家人。
此时难免情怯。
孤从庞水那得知,你已经决定去看望岑老?
是。
你一直念着岑家人,却一个不曾见过,真去了,你只会比现在更难受更紧张,不如趁此机会先与岑夫人熟悉熟悉。
秦靳玄放缓声音,告诉她。
岑t家很少参加这些宴会,这一次是给姑母面子,也是听说你回去,岑老想让岑夫人瞧瞧你,这些都是岑夫人亲口告诉孤的。
阿吟,我会在隔壁等你,你不用紧张,他们也都念着你。
穆霜吟眼眶微热:谢谢殿下。
嗯,那我们下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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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车上,穆霜吟就在身边,秦靳玄没将严恩阳誊抄的簪迹录看进去。
这会儿她不在身边,太子殿下闲来无事,还真仔细欣赏起来。
平心而论,誊抄得真不错。
对这位表弟在书迹上的造诣,秦靳玄向来认同且欣赏。
那么穆霜吟呢。
她会不会也同他一样?
答案毋庸置疑。
毕竟,她犹爱书卷,对书法也颇有研究。
这样想来,她与严恩阳倒也算志同道合。
只这么一想,临摹得再好,太子殿下都看不进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殿下,酉时过半了。
那就是过去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