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小姐耐点心，别动。”

谢时眠手指轻巧，把丝绸鞋带系了一个蝴蝶结。

脚踝是除了脖颈外，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在脚踝被抓住的瞬间，一个人会错以为被掌握了身体的全部。

谢时眠虽然低眉顺眼，力气却不容置疑。

“唔——”

几秒的僵持，谢时眠松开她，笑容完美，“鞋子穿好了。”

花芝的眼角已经沁出了泪花，“你故意的。”

谢时眠不卑不亢站在原地，“小姐误会我了。”

花芝怂不啦叽低头，把杯子中的奶茶一饮而尽，“你刚刚明明在看我的脚背，抓我的脚踝。”

猫猫哈气，心底想谢时眠这个东西是一点都不当人啊。

失去记忆了还那么过分。

花芝转身往花园走去，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绽放在一望无际的花园中。

无数蓝色闪蝶挥动翅膀，阳光在蝴蝶的金属色翅膀上反射出梦幻的光芒。

谢时眠看花芝的追着蝴蝶跑，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猫咪扑蝴蝶的画面。

“小姐小心。”

谢时眠伸手捞起差点摔倒的花芝，“芝芝小姐，真是不让人省心。”

黑瞳的少女把花芝倏然抱起来，放在藤条编织的秋千上。

“小姐安生点，若是小姐受伤了，我指不定要被女仆打。”

黑瞳少女低头望着貌美猫猫，她好想知道自己很好看。

“小姐希望看我被打吗。”

花芝瞬间被蛊惑，半点都说不出一个字。

身穿黑白色女仆装的少女，眼中倒映着旗袍小姑娘，花芝甚至能看到她眼尾的笑意。

“罢了，我要那一只，你给我抓来。”

花芝手指向开的最艳丽的一朵玫瑰花上的福蝶。

谢时眠叹气，“好，芝芝小姐且等着。”

花芝拉住她的裙摆，“小心点，别把福蝶弄伤了。”

谢时眠点头，“好，小姐还有别的要求？”

花园中，两个昳丽的少女手牵手，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又像是比朋友的关系更深一层。

周边蝴蝶展翅飞舞，白鸽停在喷泉边上洗澡。

一阵风过，花芝温柔的嗓音快要化在风里，“我晚上睡觉害怕，姐姐来陪我。”

谢时眠一怔，“暖床吗？”

这回轮到花芝羞赧了，“陪在床边就行，我想一觉醒来还看到姐姐。”

我怕黑，所以要和姐姐一起睡。

不是因为她真的怕黑，只是因为怕没有谢时眠的夜晚。

夜晚，

谢时眠抱着一个玻璃罐敲响花芝的房门。

咚咚咚。

“眠眠姐姐吗，进来吧。”

身穿女仆装的谢时眠的推门而入，她手里的玻璃罐子里有一只展翅的蓝闪蝶。

蝴蝶被困在玻璃罐中煽动翅膀，把摄人心魄的翅膀完全呈现。

谢时眠把玻璃罐子放在花芝床头，

“小姐，睡吧。”

夜灯下的花芝侧躺在床中央，往一边挪了挪，道：“姐姐睡这边。”

谢时眠拒绝：“抱歉，我是女仆，不能和您睡一张床上。”

花芝：“但眠眠是童养媳。”

谢时眠：“……”

花芝望着罐子里的蝴蝶，“眠眠已经卖身给我了，过来，给我讲睡前故事。”

谢时眠走过去，接过花芝摊开的绘本。

“从这一页开始读。”

谢时眠看到标题，睡美人？

她五岁开始就不看童话故事了。

谢时眠依言去读，定睛一看，才发觉猫咪小姐让她读的是——王子深情地吻醒了沉睡的公主。

谢时眠额头上青筋挑了挑，在儿童脸上很少能看到如此微妙的表情。

“十八禁了，不行。”

“眠眠是我的童养媳，行的。”

谢时眠头疼，也不知道这只难伺候的猫猫小姐从哪里找来的绘本，把王子和公主接吻的画面描写的如此仔细暧昧，连嘴角的拉丝都出来了，真的是可以读的吗。

“罢了，我陪你睡吧。”

if线：猫猫小时候

卧室里, 谢时眠察觉到怀里的猫蜷缩在自己怀里。

在昏暗的卧室中，猫猫感受到谢时眠的气息，双手圈在她的腰肢上, 嘴唇贴在她的脖子上。

十岁的孩子并没有展现出成年人的魅/惑，而是一副很依恋姐姐的样子。

“芝芝？”

谢时眠把少女推开一点, 她原以为花芝会在被褥中黏着她玩, 但是没想到花芝一沾到谢时眠的气息就睡着了。

谢时眠道：”芝芝啊……“

脑海里依稀闪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影像, 手指轻抚着花芝面颊与眼角。

“姐姐。”

花芝小声念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