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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元晦居高临下地将竹节上移,抵住寒箫子的后颈,“归魂册下册在哪?”

寒箫子后颈一凉,打了个寒颤,头脑顿时清白了不少,他颤颤巍巍道:“我……我不知道。兴许在黑风孽海俩老怪手里。”

元晦道:“带他俩来见我。”

不等寒箫子反应过来,他右臂被人从身后捉住了去,一股真气自手心处奔涌向全身,震得周身骨骼格格乱响,而后他身子一歪瘫倒在地,内功散尽。

寒箫子挣扎着起身,脸上挂着的,是劫后余生的茫然。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单薄而挺拔的背影淡入夜色,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将他钉穿在原地。

“三个月内,我若见不到黑风孽海,便来取你性命。”

元晦走出竹林。

他一手压住剑身,低头看向剑柄处的红珠。

微薄的月光尽收这一抹朱红里,像是一只长眠不朽的眼睛,幽幽闪着光华,温柔地注视着眼前人。

元晦忽然开口道:“我待他……就如你待娘亲那般。你为娘亲没有做完的事,我会为他做到。”

他心口骤然涌上一股热流,推着他不顾一切地奔向羽庄。

他几乎足不沾地,如鸿影一般掠过山头、溪流、青石桥,疾驰在白墙黑瓦之上,足下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终于,一排大红灯笼将那漫漫长路收入烛火中,元晦飞身一跃上了羽庄屋檐,纵身下到庭院,见厅堂处漆黑一片,拐弯去了墨玉笙厢房。

房门虚掩,屋中无人。

元晦推门进去,就着月光在房中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

大概觉得心火烧得太旺,他随手抓起茶壶,倒了杯凉茶,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便在此时,从屋外传来一点动静。他想也不想,扔了茶杯,迎了出去。

是墨玉笙。

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蹦跶得太欢,他鬓角挂着细密的汗珠,气息有些微喘。

元晦来时怀揣千言万语,一见墨玉笙便舌头打结。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却也只是说些个不疼不痒的话:“师父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墨玉笙抬眼看了看元晦,眼底尽是惫色,他低声说了句“去集市逛了逛”,打算回房休息。

不料走动时,从披风下摆飘出来一个东西。

元晦眼疾手快,一把将那东西抓在手心。

竟是一片嫩得可以掐出水的竹叶,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元晦心口剧烈跳动了一下,脱口而出:“师父去了西郊?”

墨玉笙停下脚步,盯着元晦手中的罪证,心道:“早知道就慢慢遛回来,白浪费我那么多内力。”

面上,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嗯,逛着逛着就出了市区。”

元晦深深抽了几口气,到底没能压抑住心头的躁动,他上前一步,抱住了墨玉笙。

转机

两人重逢不足十二个时辰,这是元晦第二次沉不住气。

他双手环住墨玉笙上臂,扣住他的蝴蝶骨,以一种禁锢的方式将他圈在怀中。

五岁之前,吴姬尚在,或许他也如其他幼孩那般,曾被暖在锦绣丛中。

可惜他没有记忆。

自他遇见墨玉笙起,所有的好,便都独属于他。

墨玉笙双手垂在身侧,脑海闪过早前在西郊竹林的画面。

元晦将仇人压制在一根竹节下。

他看不清元晦的表情,那张脸必不会明媚,应该满是哀色和悲恸。

他听不清元晦说了什么,那话语必不会轻快,应该满是沉痛和悲愤。

苏墨两家的命运盘根错节地交缠在一起,始于吴姬,终于墨玉笙,看似公平,以命偿命,却把因果报应的恶果砸在了最无辜的元晦身上。

墨玉笙叹了口气,抬起只手,拍了拍元晦的后背。

可这姿势亲密得着实有些别扭,他将手滑至元晦腰侧,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想要挣脱,嘴上故作轻松道:“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喜欢撒娇。”

元晦下巴抵在墨玉笙肩窝处,鼻尖轻微地蹭了蹭他的衣领,熟悉的药香绕鼻,他索性将撒娇的罪名一担到底,圈住墨玉笙的手臂非但没松开,还收紧了半分。

“师父,再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他的声音薄凉而低柔,透着股疲惫的沙哑,还有成年男子特有的深沉。

“声音也不似从前了。”

墨玉笙干巴巴地想。

他顿了顿,将手从元晦腰侧抽离,垂在身侧,成了暗夜中,元晦唯一的依靠。

慕容羽走到庭院时,看到黑灯瞎火下抱着的两个人影,狠狠地吓了一跳。

元晦松开双臂,神色如常地朝慕容羽打了个招呼,对着墨玉笙温声道:“我叫厨娘去备点吃的,你先回屋歇着。”

墨玉笙点点头,朝着慕容羽没好气道:“回来也不吱个声,鬼鬼祟祟的。”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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