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多一份安全感。
温廉纤忽然意识到,自己除了可以给他钱,还可以给他爱。
而那颗不知何时埋下的种子,也在另一个模糊的时刻,开始生根、发芽、开花。
她没法说出不喜欢,于是轻轻颔首,像承认“会在出差时想他”同样的语气道:“有的。”
担心对方没有听清楚,她定了定神,重复一遍:“有喜欢你的。”
她没说一点点。
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肯定不止一点点,但又不确定是否可以用“很多点”“非常”“特别”之类的形容词。
这番话说出来,有一种“拨云见日”的轻快感。
悄悄抬眼,温廉纤发现韩佑还在注视着自己,又飞快低下头,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韩佑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重新扬起唇角,他双手捧住妻子的脸,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就是因为这一份多出来的喜欢,所以啊,以前只是‘出来玩’,现在才叫‘约会’。”
温大小姐低下头,兀自琢磨丈夫的话。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韩佑便开始吮咬她的唇瓣。
很卖力也很投入。
像是要将她深深烙印进身体里。
或许是身上毫无束缚的缘故,温廉纤比任何一次接吻时都要松弛,被亲到情动,忍不住双臂搂住丈夫的脖颈,扬起脸,舌尖与他搅弄在一起。
若不是环境不允许,她恨不得立刻跨坐到韩佑身上去。
暧昧在狭小的车厢内发酵。
直到。
有人拍了拍车窗玻璃,笑着大喊:“哇塞!这里有人在亲嘴!”
温廉纤:“……”
猛地将韩佑推开,刀子似的视线投向车窗外:是个六七岁左右的孩子。
被当事人发现后,小孩毫无惧色,趴在玻璃上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走向正在不远处停车的父母,边走边喊“有人在亲嘴”。
唯恐天下不知。
韩佑眉毛一耷拉,无声地笑:“我们在他那个年纪,应该不会注意车里有没有人亲嘴吧?”
温廉纤双手捂住发烫的脸,又气又羞,张口催促他快点回家。
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一次约会。
但是……
她稍稍分开手指,从指缝里偷看掌着方向盘、唇角挂笑的丈夫——但是,如果约会对象是韩佑的话,好像一切都不会太糟糕。
回到御月庭后,趁温廉纤泡澡的功夫,韩佑帮她整理了明天要带的旅行包。
说是露营,其实就是在房车基地钓鱼、玩飞盘和bbq之类的户外活动——听说那个房车基地是青企协某成员经营投资的,这次招呼了一群年轻boss过去玩,想来,也是为了争取各家公司团建活动的生意。
进了这样的组织里,任谁都会带着点儿小心思。
万幸的是,温廉纤从小在温皓白和韩佑身边耳濡目染,可以有游刃有余地在这一类场合中拓展人脉、为览星文投寻找合作机会。
韩佑并不担心妻子的社交能力,只担心她……
浴室门从里打开。
温廉纤擦拭着半干的头发,慢腾腾往外走:“咦,你都帮我收拾好了?”
韩佑将巧克力和牛肉干之类的零食塞进旅行包,又往夹层里放了一千块钱现金,嘱咐道:“随身带只小一点的包,放纸巾和证件。”
“拧开瓶口的饮料不要喝,自己的杯子也不要离手。”
“如果有人大晚上约你去湖边散步聊天看月亮,记得拒绝。”
操心程度堪比她老妈。
这么说也不对,六年级全班组织去春游,庄青裁都不会这么操心自己……
温廉纤忙不迭点头:“知道啦。”
她径直走进衣帽间挑了只小号的“琴谱包”,调整好肩带长度,又背上身比划了一番,这才想起今天背的那只包里还有枚“定时炸弹”,匆忙探出半截身子,提醒韩佑:“那件战袍……啊,不是,那件内衣还在包包里,你有空去帮我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