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却见那周阿忠仍然走着,那布衣人却赶上两步,一手去抓他的肩膀,一手便去怀中掏甚么东西。紫袖没想到周阿忠居然如此不警觉,顿时暗叫不好,大喝一声:“住手!”便挺剑而出,刺向布衣人手臂,到得他身后时,却闻见淡淡血腥气息。
那人惊闻身后有人来了,慌忙回头,紫袖当下不及多想,见他要抓周阿忠的手缩了回来,便将剑锋一偏,从他衣袖旁划过,“嚓”地一声,将他手腕划破一道口子,顺势再拍出一掌,将他推开数尺。
周阿忠此时方回过身来,瞪着紫袖,惊疑不定。紫袖便问:“周大哥,你没事罢?”又回头去看那布衣人。那人方才吃了一大惊,怀中的手也拿了出来,却带出一件东西,落在地下。紫袖略一看,竟是一团暗紫色血糊糊的物事,难怪嗅到血气,只不知是甚么,便举起剑朝他一指,怒道:“那是甚么?从哪里得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布衣人一张黄胖面孔,也不及去拾地上的东西,只皱着眉头道:“你又是谁?”又朝周阿忠道,“老周,你带旁人来?”
紫袖闻言一惊,又去看周阿忠,见他面色肃然,沉吟不语,便问:“周大哥,你们认识?他鬼鬼祟祟要做甚么?”周阿忠犹豫着道:“兄弟,我本不知他要做甚么,只是有人让我前来取件东西,我连来取甚么都不知道。不然你把我二人都捉回衙门去问罢。”
那布衣人道:“衙门?你甚么意思?”紫袖此时不断嗅到血腥气,更是万分怀疑他与魔教的干系,便对他道:“我是县衙捕快,地上那是甚么?你若说不清楚,便跟我回衙门去。”
紫袖轮休在家,并未穿捕快服色,那灰衣人不想他竟真是衙门中人,闻听此言,立时手指周阿忠怒道:“他放屁!他自己要卖与别人,找我千求万求,我才去拿了来。”说着也不怕了,弯腰从地上拾起那包血糊糊的物事,举起来道,“胎盘,胎盘!乡巴佬,认得么?吃过么?大补的东西!有人买,有人卖,你情我愿,你管得着?”紫袖只听一个“吃”字,骇然道:“甚……甚么?”他顿时想到那初生婴儿的啼哭声,恍然道,“你拿的是新生儿的胎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