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出个唐简,还因为你的隐忍自杀了
不过唐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得也是大快人心。秦行昀拍手叫绝,你唯一留下的姊妹也不愿意亲近你罢!
秦玅观眸光微动,眼底流露出杀意。
死死盯着她的秦行昀终于见着了自己的得意杰作,笑得恣意: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孤家寡人啊!
秦行昀梗着脖子,似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与其将一辈子烂在宗正寺,他宁愿用自己的死再污一次这个篡逆之君的名声,令讲述她史书上再添一笔同室操戈,弑杀宗亲,暴虐无道描述。
他恨毒了秦玅观这个位置本轮不到她坐,是她夺了自己稳立权力之巅的安稳后半生。
正史是朕差人编撰的,你的存在朕都可以抹去。
秦玅观勾唇,眸色阴冷。
朕杀你还需挑时候?
来人!
秦行昀面目狰狞直直扑向秦玅观,还未贴近便被宫人从身后扑到,跌在了地上。愤恨促使他拼尽全力往前爬,想要揪住秦玅观的袍角,却怎么也够不到。
秦玅观!他日史书工笔,你的罪名罄竹难书,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褫夺帝号,不得翻身
他话未说完便被方汀踩在了地上,只能发出些呜呜咽咽的声响。
随从赶来往他嘴巴糊了团东西,旋即将他拽出殿外。
方汀忧心秦玅观动怒伤身,小心翼翼道:陛下您莫要被他的胡话气着。
朕为何要动怒。秦玅观整理衣袖。
他或许知晓宫变和疫病的内情,留他一命或许能审出东西来。方汀道。
他不知道。他若是知晓不会过了十来日才要见朕。秦玅观抬眸,目视前方,他只是在赌,他于朕而言有价值
可惜,他赌错了。
秦玅观是忖度万事的帝王,能撬动她的只有关乎政治的权术和谋略。
筹码压两边的才叫政治,只压一边的,叫赌&39;博。
秦行昀只剩一条烂命了,还学赌狗压筹码。
告诉弘文馆和翰林院。秦玅观道,抹去所有关乎秦行昀的记载。
方汀唱诺。
秦妙姝行至半道,忽然摸不着腰侧母亲绣的香囊了。
她回颐宁宫搜寻了一通,又领着宫人沿道寻了一通,左右找不到,这才敢往宣室殿去。
行至中庭,秦妙姝便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
那风光了许久的晋阳王被人一众侍卫拿了,嘴里塞着东西拽出殿门,绕过照壁面上便被套了黑布袋。
檐下的方姑姑冷眼瞧着,见她过来,忽然变了脸,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秦妙姝小声问道。
方汀笑了笑答道:没什么,殿下。
说是没什么就是有什么了,秦妙姝不敢问了,但她大概也猜得出来,她这个年龄比自己大的子侄怕是活不了了。
殿下为何又折回了?方汀问。
本宫的香囊遗落在殿内了,劳烦姑姑寻一寻。秦妙姝佯装镇静,实则出了一身冷汗。
方汀应下,不一会便取了她的香囊从殿中出来。
秦妙姝露出个僵硬的笑,扶着婢女的小臂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