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杂货的场所。
顾客费尽唾沫,仅为节省一点微小的费用;商家据理力争也不肯把稀薄的利润压缩。
妄玫就站在一个卖鱼的摊子旁边,一手提着花篮,另一只手绑着绷带。
她连招揽客人也淡淡的,“卖玫瑰咯。十枝一枚铜板。挑剩下的那些,降价二十枝一枚。”
远远地望见她的身影,姬霜的脚就不知不觉黏在了地上。
妄玫和游戏里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衣着打扮。
她素面朝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格子裙,长长的银发挽成一个松散的髻。
“卖玫瑰咯。来看看吧。新鲜的玫瑰。”
俏丽的卖花女郎用缠满绷带的手捏着玫瑰的花枝,——扎手的刺已经被她一根根拔掉了。
姬霜眼眶一热,正想冲过去抱住她,就和她的紫眸对视了。
妄玫愣了一秒,花篮也不要了,丢下就跑,把到现实寻找自己的女人抛在身后。
现实不是游戏。
姬霜的体力和速度,都比瘦成柳条的妄玫强太多了。
她见妄玫想要逃跑,发了狠,一阵猛追,二百米不到就把可怜的女郎紧抱在怀。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姬霜不顾形象,伸长脖子去亲卖花女郎樱桃似的小嘴。
女郎被她从背后死死揽住腰肢,拼命挣扎也没有作用,红晕慢慢就顺着脸颊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
“让我亲一口,老婆,我想死你了。”
姬霜的声音沙哑得不得了,像是悲痛过度的后遗症,也像是抑制不住爱情与欲望。
妄玫扭着头不让她亲嘴,却无法避免耳尖被她又亲又咬,身子不自觉就化成一滩水,再也做不出实际的反抗行动了。
“别碰我……放开……”
“不碰你碰谁?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宝贝。”
两人当众拉拉扯扯。
妄玫说不过姬霜,态度越来越软。
姬霜则乘胜追击,一个劲地收紧手臂,要与她融为一体似的,力气大到使人心慌意乱。
最后,似乎是认了命,卖花的女郎哆嗦着在姬霜怀里转了个身,别别扭扭地跟她接起了吻。
姬霜打蛇随棍上,吻得又凶又急,把清纯漂亮的女郎欺负得眼尾绯红。
此后,姬霜跟着妄玫回了那个滴答漏水的小房子,开门走进室内。
房子里除了床和游戏头盔,什么也没有。吃饭的桌子没有,做饭的炉子没有,就连浴室和卫生间都没有。
当时姬霜就急坏了,心想老婆过的这是什么苦日子,平日不会用的是公共厕所吧?
“你就住这儿?跟我回我家住去。”
她抓着老婆的手臂,就想把人拐跑。
妄玫两颊还残留着娇艳的玫红,抬起手指将碎发撩到耳后,轻声细语道: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需要洗澡的时候,邻居会把卫浴借给我的。”
由于过于羞怯,她垂着眸,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你多大了?”
姬霜问。
她突然察觉,老婆一旦褪去成熟知性的外壳,就流露出一股青葱的少女气息。
现在也是一样。老婆娇滴滴的,个头又矮,像个嫩得出水的小女孩,年纪可能刚有她一半大。
姬霜30岁了。
妄玫自称23。
两人相隔7岁,果然差距不小。
“23岁也太年轻了。要不先缓两年,不生小孩?但这个也很难避免。天天睡一起总会有的。”
姬霜思绪跑偏了,开始担心同居之后老婆怀孕,会因为年龄问题被人指点。
妄玫听了她的顾虑,脸红得更厉害了,嗫嚅道,“我、我不去你家。”
也不知她在害羞什么,是不想太早搬进暧昧对象的家,还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孩子的妈?
总之她神色动摇,眸光一闪一闪,羞得支支吾吾说不清话。
“不去不行。婚礼也早点办。订婚宴就省了吧。直接登记。”
姬霜保护老婆的心情很强烈,迫不及待就想和她领证,将她带到更好的环境。
为此,连原先计划的订婚环节都决定舍去了,一切从简从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