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在以往,云贵妃一个月也不过侍寝两三回,说不定也是去陪着批奏折。
如今却是七八回,那些人便也眼红了。
说实在的,云蓁本人却是苦不堪言。
狗皇帝原先也是让她在旁侍候他改奏折的,谁知道在梅小仪小产后,让她侍寝竟然是来真的!
原剧情里是不是出错了,这人哪里不重欲了,分明就是个种马啊!
她以来了葵水的借口躲了五六天,可总不能一月来一次,一次来一月吧。
后来她没有办法,着人找城西的李大夫拿了药,在七七的配合下,在每次真正侍寝时给言朝行营造了一种当夜已经完事了的假象。
而后又趁着人还未醒,云蓁提前在自己身上画了痕迹,倒也没有惹得言朝行怀疑。
就是一来二回的,他感觉脑袋有点疼。
毕竟云蓁给他加了料。
你不仁,我不义。
“礼尚往来”,才是硬道理。
时间很快就到了冬月中旬,冬至来了。
即便就在不到半月前宫中才有巨变发生,然而除了当事人,其他人仿佛不受影响,依旧乐呵呵地准备庆祝冬至。
冬至吃饺子,御膳房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饺子。
秋梧宫办起了单单只有皇帝与妃嫔的家宴。
这一晚上群芳争艳,好不快活。
云蓁坐在位置上吃着菜,看着一些位份低的美人们跳舞弹唱。
毕竟这些位份低的要往上爬,就必须得被皇帝注意到。
这时李总管匆匆从侧方跑到言朝行跟前,耳语道:“陛下,冷宫废后,殁了。”
言朝行筷子一抖,险些掉在桌上。
“什么时候的事?”
“约莫半个时辰前。据说是因为几月前风寒,亏空了身子,现下天气冷了,一时遭不住,便去了。”
“如此也罢,终究是我对不起她。半夜送出宫去,葬入城郊旧园吧,那是她以前选的地方。”
“是。”
李总管又从侧方匆匆离开,倒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云蓁离得近,也听了个大概。
苏浅云,将离开这束缚她许久的皇宫,去外面广阔的天地,有一番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言朝行那反应,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实在当不得真。
云蓁放下手中的筷子,斟酌着开口:“皇上,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废后苏浅云殁了,朕念着她曾经一直陪伴朕,想着将她送到城郊埋葬。她虽是戴罪之身,也曾是皇后,所以薨逝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什么戴罪之身,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消息传出去,也只是为了试探吧?
“臣妾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想要送她一程,请陛下准许。”
言朝行盯着云蓁的脸看,并没有看出什么。
“既然如此,那半夜扶灵的时候,你去送她一程吧,替朕说声对不起。”
“是,多谢皇上。”
呵,你的那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徒增几分恨意罢了。
宴会结束后,云蓁回到了舒云殿,开始整理一些东西,准备给意秋带出宫。
她将自己的大部分私房银票和一些信件放在食盒的夹层中,夹层外放了一些点心,是打算给意秋方便带着的。
意秋聪慧,会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食盒。
很快,云蓁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半夜去送一送苏浅云。
扶灵的时间定在了丑时末,此时还尚早,云蓁决定先睡一会养养精神。
睡觉的时间一晃而过。
离扶灵前半个时辰,云蓁就睡醒收拾好了。
冬至已经很冷,尤其此刻是半夜,比白日里更冷。
云蓁披上大氅和新桃芸春一起去了冷宫。
待她到时,苏浅云已经入棺,意秋在一旁哭的呜呜咽咽,任谁见了都能看出她的悲伤。
演技不错。
云蓁如是想。
而后她的脸上带上悲戚,走到了意秋身边。
“意秋姑娘,要节哀。我这里准备了一些点心,你拿着路上吃,都在这食盒里面。”
云蓁将食盒递给意秋,意秋会意,接过了食盒。
“多谢贵妃娘娘。”
“时间要到了,我就来送这一程,剩下的路,你们好走,在郊外遇到前来吊唁的人时,该说的都得说啊。”
“是,婢子省得,就不多留了。”
云蓁的目光随着扶灵队的移动而移动,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回来。
她看向冷宫里剩下的人,发现言朝行甚至都没派人来走一走,或许就只有躲在暗处的暗卫在看着,然后回去禀报一番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不过是帝王的疑心罢了。
做人冷心冷情到这般地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