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好。你别瞎跑,要是冻病了,麻烦得很。”
邵卫国只好点点头,外面确实也太冷热了。
再说,他觉得陈可秀这是心疼他,不能辜负一番好意。
看着她已经把大衣脱了,搭在绳子上,还有洗头上渣子的水声,都能想到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只觉得今天的炉子有点旺,烤得他口干舌燥的。
陈可秀是不好意思的,动作都不敢大了,磨磨蹭蹭地把头发清理干净,可是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拧到了半干,勉强把衣服穿好。
她刚开始不习惯没有内衣,现在也无所谓了。
只是觉得套头的衣服穿过潮湿的头发,还是觉得有点潮,前胸后背发粘。
穿好衣服,坐在炉子边烤头发,发现邵卫国眼睛都不敢看她,下意识看了眼简单的帘子,也不透啊。
“邵卫国,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邵卫国这才抬头,看了眼她的脸,又迅速移开目光。
陈可秀觉得怪怪的,还是笑道,“我头发潮的,不敢吹冷风。麻烦你帮我倒一下脏水哈。”
他帮她力所能及的事,回头家里的事,她肯定在工作之余帮忙打理的。
邵卫国含糊地应了一声,“晚点倒。”
“哦。”陈可秀烤着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理所当然了,应该一会儿烤干以后自己倒的。
单纯就是个人习惯,觉得家里空间小,桶摆在那里,还占了位置。
想了想,把头发包起来,站起来去倒水。
打算把屋子收拾好,这样看起来顺眼。
“我没说不倒。”邵卫国连忙站起来,去抢她要拎的水桶,“放下,我拎就行了。”
细胳膊细腿的,拎什么拎。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的陈可秀,他就嫌弃她不干活,吃了饭就躺着。
可是现在,舍不得她白嫩嫩的手被桶的提手勒出血痕,更不想让她觉得,让他帮忙做点事,他推三阻四的。
陈可秀有些纳闷,“没事,也不重,我可以拎得动。你也累了,歇会儿。”
他刚刚不是不愿意么,还说晚点的,她也得有眼力见呀。
“我不累。”邵卫国躬着腰和她抢,“你呆着就行。”
看着他走出去,她轻轻拍了拍脸,到底有啥可不好意思的啊?
邵卫国回来,见她脸红得滴血,眼神乱飘,刚吹了冷风安静下来的心,砰砰直跳。
甚至想问她能不能做真的夫妻了。
可想起那晚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模样,终究是没敢,生怕她觉得哄了她回来,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换作之前,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娶媳妇就是为了那些事,然后生孩子。
现在却有点胆怯了。
两人尴尬了老半天,都没有说话。
陈可秀先缓过来,小声说道,“那咱们准备准备吧?对了,食堂的白菜是哪里来的,回头我也想买点。”
“嗯,我回头问问。”邵卫国也发现了,现在大家都想吃肉,就她今天按着一盘白菜死命的吃。
盘算着回头去镇上买点东西,看看军官家发白菜的时候,谁家不爱要,拿点粮食,给她换一堆回来,慢慢儿的吃。
陈可秀也没抱太多希望,她在镇上住过,知道这边的冬天,连白菜都是稀缺资源。
哪怕部队会多少供应点,也难搞。
她烤干了头发,也没有皮筋,只拿了一截毛线把头发捆在脑后,也是整整齐齐的。
嘴里嘟囔道,“我想剪头发,太长了,有点难洗,也容易招来虱子。”
在镇上,没找到剪头发的,而且没舍得,这么长的头发,怎么也得换点钱才行。
可今天摘皂角渣,把她折腾得够呛,又动了剪头发的心思。
邵卫国打量了她一眼,乌黑的头发捆在脑后,眉眼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仔细看,五官和原来一样,可是感觉就是不一样。
绑头发多出来的一截红绳,点缀得整个人靓丽了几分。
往面前一站,就是不同的。
有个词叫啥来着?好像是书卷气,对,她就是有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