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萧恒也没有催逼的理由。他缓慢下来,秦灼也渐渐放松,按在他后背的手指从抓变作抱。反倒这时候,秦灼愿意张开嘴,欲迎还拒地漏给他几声。
啪地一声,他体内类似于暴卝虐的冲动被燃成火簇,点燃引线的火苗居然是秦灼的声音。他从不知一个人的声音能如此美妙。但他惊人的自制力叫他迅速平静下来,顺从,他想,顺从之后才能驯服。几乎是同时,他被“驯服”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居然对秦灼拥有这样可怖的占有欲,这样罪恶这样不齿这样卑劣。他一直以为自己视秦灼如天人不可亵渎,而此刻亵渎天人却叫他如临仙境、如焕新生。萧恒突然惊觉,或许他和那些畜牲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屈从于禽兽的本能,并醉倒于秦灼绝世的骨肉。居然一直如此。
他脑中空了一会,直到秦灼哑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不继续?
他有些无措,低头去看秦灼。此刻秦灼美得空前绝后,他像一块被润透的玉,也像一枚被吮破的果。他蒙蒙的眼睛与萧恒目光接洽,产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情愫。萧恒想说,对不起。但秦灼明显没有把这次跟与他人的合卝奸相联系,所以他的愧疚也无法出口。
萧恒没有说话,他到底是二十岁一个毛头小子,心头一热,低头想吻他,秦灼却扭脸避过了。就这么一个动作,萧恒胸口就酸胀起来,他终于把对不起说出来,却没有感到如释重负。他们都没有。
秦灼回避他的嘴唇,却抱下他的颈项,脸埋在他怀里。他的胸骨很硬,硌得秦灼面颊通红。第一次几乎立马就到了,他没抑住一声闷哼,反而秦灼往后一摸,不可置信般道,你长这么大,是头一回?
他瞬间有种被耻笑的孩子气,只沉沉瞧着秦灼。秦灼却没有讥笑,眼底是他不明白的动容。秦灼盘坐起来,轻轻说,对不住。
他吃醉了,萧恒想。
接着,秦灼双手捧起他,异常熟练,没两下就成,秦灼面对面抱着他卧倒,说没有关系,再来。
他不明白秦灼的执着,但他依旧照做。这一次要久得多,萧恒是一个绝佳的学习者,终于要到头时他想退出去,秦灼神智已然涣散,却身体一颤紧紧夹住。萧恒忍耐道,脏。秦灼说,没有。
秦灼濒死般扒在他身上,像扒紧一棵救命稻草。他流着眼泪说,没有,没有。
萧恒醒时天还没亮。
秦灼侧身枕着他手臂,脸色微红,呼吸均匀。
萧恒想拨开他粘在颊边的湿发,刚欲抬手,秦灼已轻轻一动。片刻后,无声坐起来。
他许久没有动作,像低头凝视萧恒。没有抚摸也没有吻,他坐了一会,床边吱呀一响,衣衫摩擦声作动。萧恒便知他起床穿衣,接着履声远去,房门轻响一声。
昨日种种,譬如朝露。
所以他趁夜走了。
萧恒静静躺了一会,换了被缛,也穿衣提靴,如常抄刀出门。
第272章 四十夜火
天色已明,秦灼房门依旧紧闭。阿双蹑步而出,对门外两人说:“殿下正在沐浴,二位将军稍候。”
褚玉照微微皱眉,“沐浴,这个时辰?”
陈子元一清喉咙:“那什么,昨晚没回来。”
“没回来?”
陈子元使了个眼色,褚玉照转头瞧向萧恒房门,忍不住道:“殿下怎么想的,还真同他……?难道以后就这么了了?”
陈子元竖指在嘴边嘘了一声,褚玉照也闭嘴,脸色却阴沉下去。
稍待一刻左右,阿双请二人进屋,秦灼已盥洗完毕从堂间坐了。长发微湿,面色略带潮红,他没刻意遮掩,素衣襟上露一截白颈子。他不叫萧恒吻,颈上落的反倒是指印,不像云收雨歇反似身经搏杀。
秦灼姿态太大方,压根不吝给人瞧。见二人来,便笑道:“一块吃吧,阿双再添碗筷。”
桌上尽是汤粥之类,阿双又端了糕饼炸了糍粑。秦灼像没什么胃口,动也不动,只搅他那碗薄粥。陈子元一句话不敢问,反倒褚玉照夹了只糍粑,道:“萧将军不一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