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赶紧接过了江清旷手中的包袱,帮哥哥背在自己的肩膀上。
秦九月扶着江清旷的小臂,“还好吧?”
江清旷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先回家再说吧。”
回家之后。
萧山赶紧让后厨去准备饭菜。
江清旷摇了摇头,“我喝口水就好,喝完之后我想去睡一觉。”
萧山拍了拍江清旷的肩膀,“好,我们也不叫你,你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我听说如今的礼部尚书,当年春闱结束,可是在家中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
家里人都有意的不去问这次的考题如何。
江清旷却主动说,“题目都答完了,没有很难,具体如何,还要等到改日放榜。”
少年说完之后,抱着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壶水。
也没什么讲究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我去睡了。”
然后像个幽灵似的。
悠悠的站起来。
摸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秦九月转头和明珠说,“吩咐后院一直备着热水,二少爷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抬到二少爷的房间让他洗个澡。”
小姝儿奶声奶气的说,“是的是的,刚刚当着哥哥的面,我没好意思说,哥哥的身上都酸馊馊的啦,就像是娘做的酸菜一样呢。”
三宝叹了口气。
拍着自己的大腿讲,“武试不容易,文试也好难,我都不要参加了!”
萧山揪着三宝的小耳朵,“你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三宝哎哟哎哟两声,“姑丈,我没说我什么都不干,我可以继承我娘的家业的。”
秦九月:“……”
听罢。
小姝儿一脸震惊,“小哥,我是女娃娃,不能参加春闱,我要继承娘亲的家业的。”
秦九月瞬间哭笑不得。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还就惦记上了她的家业了?
说完之后。
小姝儿就抱住了秦九月的腰,奶声奶气的说,“娘,你说你要给小哥还是给我?”
秦九月毫不犹豫,“到时给你们两人设置考试,先文试再武试,谁考第一名就给谁。”
三宝震惊的瞪大双眼,“娘耶!这比春闱还要难啊!”
好歹,春闱的时候,要么只考文试,要么只考武试,可是继承家业还得文武双全!
算了算了。
躺平吧。
到时候挨家去哥哥妹妹家蹭饭吃。
应该是饿不死的。
对了,还有宋辉。
——
又过三天。
江清野的武试也结束。
位列第二。
秦九月他们自然觉得这个名字已经很好了。
但是江清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出最大的能力。
所以在考试结束后,一个人还萎靡了好一阵。
这天夜里。
秦九月听到屋顶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上去了屋顶。
就看到了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的江清野,旁边还放着一壶酒。
秦九月失笑。
走过去,在江清野身旁坐下来。
抬起头,看着明亮的月光,“你还挺会享受,美酒月光,日子过得挺惬意!”
江清野扭头看了秦九月一眼,“你们为什么一个个这么高兴?我分明没有拿到头名。”
秦九月噗哧笑出声。
两只手拍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轮圆月里面的朦朦胧胧的“桂花树和兔子”,说道,“因为我们懂得知足常乐。”
江清野撇了撇嘴巴。
秦九月和他说,“第二名,在我们心里已经很厉害了,你每一场比赛家里人都坐在下面观看,你不知道你奶奶多担心,尤其是第一场的时候,对手很厉害,你们两人平分秋色,看到你挨打,你奶奶难过得都快哭了。
我们陪着你从第一场步步走过来,知道多么不容易,只要去参加武试的,没有一个人不想拿头名,可是头名只有一个,除了得到头名的人之外,你已经拿到了剩下的所有考生,都羡慕的名次,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江清野拎起酒壶。
喝了一口。
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秦九月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只是在讲述我的看法。”
江清野很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己觉察不到的愧疚,“可是……可是我现在是墨武侯。”
爹……
就是老墨武侯。
当年的时候那么厉害,在边疆的名声响亮,无数的番邦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丢盔弃甲。
可是作为他的儿子,他觉得自己给爹丢脸了。
秦九月的手掌落在了江清野的肩膀上,“你才十几岁,你看同你比试的那些人,有的甚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