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俩眼瞪得跟铜铃似的,知道季阳这狗东西是个顺风耳,听来的没有假的。
她不敢相信,又惊又气。
可一时之间啥又都干不了,便只能将所有的怒火跟恨意全都发泄在季阳的身上。
里屋许丽听得也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没个主心骨,只好又去晃悠季大强。
季大强这才拿水顺了顺不咳嗽了,被她晃得又开始咳咳咔咔。
“诶呦老季啊,这可咋整,现在琴琴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好人家嫁了,季春花那肥货也不听咱话,不跟咱一条心,”
“这可咋还有个指望了?”
“季琴!”季大强心底也是焦灼,拍着胸口眼里冒着血丝怒吼道:“去、去!”
“去段家叫那不知感恩的小贱货给老子滚回来!!”
“好!”季琴砍玉米棒子的动作骤然停下。
她今儿是没一件痛快事,都要堵心死了。
她都这么堵心、这么不痛快了,凭啥她季春花还美滋滋的被爷们儿疼?
还搁家养着、窝着?
这不公平!!不公平!!
季琴回屋披上件厚外套就冲出家门,打定了主意今天必须得恶心恶心季春花那个贱人。
都是因为她、自己才会这么难受。
都是因为她,自己的计划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落空!
……
下午三四点钟,季春花还窝在炕头,被段虎严令禁止不能下炕,不能动弹。
她觉得身上全是懒洋洋的,加上骨头缝儿里的那股子酸软劲,忽然就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废人。
再想想段虎回来以后,一回生二回熟地扎进被子里去给她那里上药
季春花难耐地阖上眸,无声地发出第无数次哀嚎,不忍感慨如今自己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往后也用不着害臊一块儿洗澡嘞。
里头外头都叫他看尽、看透了,一起洗个澡还有啥可臊的。
她不自觉地又往上拽了拽被子,欲盖弥彰地挡住自己烧红了的丰软脸蛋儿。
令人心惊的房门声却又再次响起。
季春花吓得粉白肉乎的脚丫都瞬间瑟缩,嘴儿一瘪小心翼翼地露出双眼,颤颤巍巍地往外瞅。
然后就见段虎大喇喇地走进来,端着个呼呼冒热气的碗。
他走到炕边坐下,一递,简单粗暴,“喝!”
“给老子都喝干净喽,一滴都不许剩!”
季春花搭眼往里一瞅,是红糖水里头炖了俩鸡蛋。
她木木然地瞪大眼,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段虎暴躁劲又上来了,啧啧两声捏着勺就是骂,“还说你不是熊娃子?”
“瞧个伤也不让瞧,喝个东西还不乐意自己喝。”
“喂喂喂,老子给你喂,艹!”
季春花这回更懵了,可把她给无辜坏了。
心想我这啥也没说啊,哪儿叫你喂嘞?
她只是只是从来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傻了而已。
可等她回神时,勺儿都已经被段虎抵在唇边。
他眉一横,野蛮又凶悍,
怪声怪气地闷哼道,“来吧,活祖宗,还麻烦您张张嘴,”
“叫老子喂进去,成不?”
季春花一个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把那一勺红糖水哗啦一吹——全溅段虎脸上了!
第63章 他们又不管我叫爹,我管得着他们么?
“哎呀!”这回可真把季春花给吓坏了,人家好心好意给她喂,她反倒喷人一脸红糖水。
季春花啥也顾不上,伸手就往段虎脸上连胡撸带抹次,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实在是没收住不成,要不还是洗洗去吧?”
段虎太阳穴突突狂跳,感受着柔嫩如豆腐似的手心一次次地拂过脸颊,只觉深处那把野火汹涌燃起。
黏糊糊的红糖水顺着他高耸硬挺的眉骨一路往下滴答,淌到嘴边。
段虎眯起眼,舔了一口。
甜得要命。
瞧她焦急又羞臊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厉害,下意识就想伸手攥住她。
可恍然间,又不忍想起那个中年女大夫的话——
最近都干不了了,啥都整不了。
他顿感烦躁,下颌绷紧,老半天都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粗哑着嗓子皱眉道,“做啥要洗?”
“谁整的谁给老子收拾。”
段虎咂摸咂摸,品着红糖水的甜,心头忽然冒出个主意。
但想想季春花那磨叽劲,肯定不能轻易答应。
于是暂时拦下她,“先把这喝了老子再跟你算账,赶紧张嘴,一会儿凉喽还得给你热!”
季春花一愣,忙收回手用力点头,乖乖张嘴。
一边如待哺的雏鸟似的,张嘴吞咽,一边仍然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