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范院使年纪渐长,多一位院判,也能让他轻松些。”
得了预想中的回答,沈知姁娇靥含笑,赞了一句“阿鹤宽和”,旋即就问起即将到来的正旦、年节与元宵。
“你如今有孕,将事情都交给宜昭媛去做吧,再由皇祖母掌掌眼,应无大碍。”尉鸣鹤不想沈知姁累着,将这些琐事都交给别人:“朕听闻,这两日和贵仪来了瑶池殿,想邀你去骑马?”
“朕回头让她别来叨扰你。”
“和贵仪年纪小,性子活泼,与臣妾说些土藩趣闻,很能给臣妾解闷。”沈知姁为仙姬解了难,又为蓝岚请赏:“臣妾有孕,宜昭媛要在宫务上辛苦许多,陛下可不能吝啬。”
“阿姁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是一位贤良的好皇后。”尉鸣鹤颇欣慰地喟叹一声,端起芜荑重沏的新茶啜饮:“元子,立刻去殿中省一趟,让他们从今往后,以淑妃的待遇给宜昭媛。”
沈知姁捧起眼前的红枣牛乳,目光落在芜荑身上,是让对方有空给钟粹宫送礼的意思。
见芜荑明白,沈知姁秋波一转,说起自己的最终打算:“陛下,那些流言虽是荒谬之言,却大大地提醒了臣妾,往后一年,宫中还是少办些宴席,即便是要紧的年节,也要尽量素简。”
“节省下来的那些银子,可以充作灾款,助受灾百姓早日恢复安定。”
“臣妾打算理一理瑶池殿的库房,将无用的器物和少用的首饰都拿出来,当了银钱后赈灾。”沈知姁容色婉婉,笑意如春日细雨一样润泽:“这是臣妾身为国母的义务。”
尉鸣鹤亦被提醒,望着沈知姁的柔和目光中添了赞赏之色:“阿姁有这样的用心,真是令朕感慰。”
沈知姁俏皮一笑:“回头臣妾再与母亲、兄长说一句,定国公府和平虏将军府都为灾地捐款——这样一来,陛下就可以瞧瞧朝中,有哪些是真心为陛下着想的。”
毕竟皇后与皇后母家都做出了表率,还得了天子的赞赏,明白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这便是沈知姁的破局之法:传她不详,不过是想沈皇后的名声受损,让朝中猜测纷纷,让灾地百姓心生埋怨,动摇民心,从而威胁沈知姁的皇后地位。
可当沈知姁的私人赈灾银一到,百姓感激,那人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若再硬要提起谣言,这司马昭之心便再也瞒不住了。
落在尉鸣鹤眼里,可是对帝令的挑衅,是大不敬之罪,最少也是个斩首示众。
而要用大量的银子,沈知姁能拿出一部分,剩下的就要拜托甘娘子。
与之相对的,甘氏能得到更多的商路资源。
尉鸣鹤听了这一番话,心意大动:他虽扶持了心腹,做到皇权在握,可国库中因为先帝冯皇贵妃的挥霍,的确是不富裕,做不到受灾地区款项充足。但要是他的爱卿们主动献出部分家产……
“朕来时,已经允了沈夫人随时入宫探望阿姁。”尉鸣鹤当即笑道:“既如此,就请沈将军一块儿入宫,正好也令孟院判为沈将军瞧瞧。”
沈知姁做出感动的模样,口中只道:“这都是臣妾与沈家应做的。”
“听闻兄长近日脾气愈发坏了,若有人闹到陛下面前,只请陛下小惩大戒,莫要重罚。”
“沈知全是大定的功臣,即便因伤脾气变差,做的不过是苛责下人的小事,并不触犯律法,朕怎么会惩罚他?”想起沈知全的近况,尉鸣鹤只觉神清气爽,笑意温和地略过此事。
讲完正经事情,尉鸣鹤的眸光温和下来:“算一算,朕已经有四五日不曾陪你了。”
“是呀,臣妾很想念陛下。”沈知姁眉眼弯弯,伸手勾住尉鸣鹤的手,细眉间满是欢喜,然而却带了三分眷色:“不过,陛下也许久未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与她老人家一起用膳了。”
“还有,太皇太后将尉漮养得极好,白白胖胖的,陛下要不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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