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有关韦氏与慕容氏,又有一道追罚的圣旨,加重二族在流放地的苦役,说是钦天监上禀,这一年来灾祸颇多、流年不利,追其原因,是去岁韦氏、慕容氏联合昌王、平郡王和土藩谋反,计划谋害天子,甚至不顾百姓会生灵涂炭,这才触怒天威。
既有了正当借口惩处二族,也暗戳戳说明当今皇帝是上天之子、心怀万民之人,不似那一伙乱臣贼子,只顾着自己的利益。
自然,其中有关慕容氏的追罚,是沈知姁贴心提醒的。
至于后宫部分,韦才人被证实是贪图暖气,取了宫人们的炭火暖在屋中,后面屋中缺氧,其与贴身宫女晕厥,这才导致大火难灭,造成了延禧宫大半被烧毁这样无可挽回的局面。
韦才人最终以庶人之礼安葬。
相比起太皇太后雷厉风行,在宫道上杖责了最爱嚼舌根的几名老奉御、老奉仪,让众多宫人前往观刑的消息,韦庶人的葬礼安静得如一片枯叶。
里头的唯一一点波澜就是,韦淑女得知后,先是痛骂了韦庶人一整天,结果在第二日韦庶人从侧门被运出去的时候,韦淑女又哭哭啼啼地去送葬,还斥责殿中省的人办事不力,只给韦庶人准备了一口薄棺。
这便罢了,韦淑女转头就想往瑶池殿去,结果碰见了尉鸣鹤的圣銮,最后被成功禁足。
正如沈知姁推算的那样,前朝、后宫均被震慑,正旦、年节和元宵皆是安然度过,宫里宫外全都迎合尉鸣鹤的心思,办得吉祥喜庆,无事不是在求大定国运昌盛,就是请神保佑沈皇后安然生产。
尉鸣鹤趁着年节那为数不多的假期,将许诺烧给尉沅的京城灯会图给画好了,又和沈知姁一块儿在元宵节的夜晚烧去。
沈知姁的一双杏眸盈盈含泪,被火光映衬得澄澈灼人,里头似缠绕了千言万语的情愫,最后化作一抹对尉鸣鹤的含着难过的痴痴笑意。
尉鸣鹤瞧着心中难受,伸手拭去女郎眼角的泪珠,轻声允诺道:“等明年,宫中便不办元宵夜宴,朕带你出去逛灯会,就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
“还有小沅,不止元宵,等端午、仲秋、重阳、万寿,朕都给他作画一展。”
见沈知姁虽笑得杏眼弯弯,可眼角还残留着细碎的泪珠,落在尉鸣鹤心头,就似雪山绵延千年的碎雪,蔓延出细细密密的疼惜。
尉鸣鹤长眉轻拧,扫过沈知姁已足六月的腹部,想着再哄哄女郎高兴,便道:“朕明日就派人去定国公府,将沈夫人接过来陪你。”
“至于你的兄长,朕瞧他现在实在是不像样,回头朕给他加个闲官文职,让他每日出府应卯,兴许能精神点。”
为着能让沈知姁高兴,尉鸣鹤连对沈知全的那几分不喜都不顾了。
“多谢阿鹤体贴。”沈知姁容色幸福地依在尉鸣鹤怀中,嗓音柔顺淌蜜,心中不动声色掐算着接下来的日子,做着打算。
元宁四年的上半年,不论前朝还是后宫,皆是安宁祥和一片。
唯一的大事情,便是沈知姁生产。
然而尉鸣鹤和太皇太后都十分爱护,早早就择选好了稳婆和乳母,并令吴统领暗中加紧巡逻,以防小人。
瑶池殿中,还有沈夫人和宜昭媛坐镇,
史官有记,元宁四年,六月十日,芒种,沈皇后在瑶池殿诞下皇二子。
天子大喜,当场为皇二子赐名,并另外序齿,实称长子。
“尉淙?皇长子?”沈知姁睡了整整一日,醒来后方知这个消息。
她一醒来便急着要见孩子,正撞上乳母喂奶的时候,尉鸣鹤便忙说了别的消息,好转移沈知姁的注意力。
元子在一旁轻声插嘴道:“娘娘有所不知,陛下听闻母子平安,可欢喜坏了,但听闻娘娘昏睡过去,又十分紧张,连忙推了今日的早朝,一直候在娘娘床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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