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队伍很长,前面几个穿着球衣的选手晃来晃去,闲的无聊聊起春高各个入选队伍的周边新闻。
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是经常入选全国的队伍,口吻中透出对参赛队伍的熟悉。
一来二去,话题突然绕到东京赛区的入选名单上。
“话说回来……那个井闼山居染没打进全国。第一轮主将下场输了也说得过去,但第二场正选全都在的情况下输比赛就太诡异了……”
旁边的人问:“败者组把他们抬走的是叫什么来着?我记得之前那个队好像没啥好成绩。”
“音驹?全国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不过话说回来,我听说有的队伍为了争全国的名额,可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会用呢。”
旁边的人立马瞪圆眼睛:“你是说……?”
“嘘——”一副得知真相遮遮掩掩的样子。
望月佑子感觉太阳穴在不断抽动,抬手拍拍对面,语气带着冷意:“公众场合,擅自议论别人不太好吧?”
前面两个人转过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目光在红色队服扫来扫去,终于在裤子上找到“nekoa”的字样,才明白为什么会被拍肩。
见她只有一个人,对面胆子也大了起来:“去年ih一轮游的炮灰,今年突然就打进来全国,鬼知道你们使没使手段啊!”
“是啊,是啊!你们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会怎么害怕我们质疑!”
“你们是觉得井闼山输不起?”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望月佑子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感觉铺天盖地的阴影从上方笼罩下来。
排球是赞美高度的世界,不乏人高马大的选手,但一米九的身高在高中生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不管是在赛场上,还是气势上,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是井闼山的佐久早!”周围有选手认出来,发出惊呼,“井闼山的主将和自由人也来了!”
不远处,饭纲掌笑眯眯地挥手:“又见面啦小望月,我们来给小猫咪们加油了。”
古森元也也向她打招呼。三个人都穿着常服,没有显眼的黄绿色队服,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刚才两个人被佐久早的气场弄得发怵,支支吾吾:“不是……我们只是替你们鸣不平而已!”
“对比赛结果有疑问可以向赛事组反映。”佐久早目光居高临下扫下来,“你们愿意去么?”
“这……”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两个人立马没了气势,嘴唇抽动,想要辩解什么。
后面又响起沉稳的男声:“借过一下。”
回头望去,穿着紫色球服高个少年站在后方,茶色双眼下望,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那两个人看清球衣上明晃晃“白鸟泽”,立马乖乖让开一条道,想借机开溜,却被天童觉不经意拦住。
望月佑子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在这里碰到不打比赛的井闼山还算正常,但今天打开场第一局的白鸟泽现在应该在候场区才对。
“候场区洗手间人实在是太多,我们就千里迢迢跑过来了。”天童觉从后面冒出来解释,顺便摸摸望月佑子的头,“哎呀哎呀,好久不见,感觉长高了,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感谢学长关心,最近有在认真吃饭。”望月佑子顺带向他们两个打招呼。
佐久早平时没有高光的黑色瞳孔亮起来,视线从牛岛身上移不开:“若利学长,你们认识?”
“望月之前是我们白鸟泽的经理。”牛岛若利平声,“ih时说的再比一次,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战了。”
“是!我会认真准备的。”佐久早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在场几个人顺着这个话题,就地聊了起来。
这回轮到刚才在背后蛐蛐的两个人汗流浃背。
井闼山和白鸟泽,都是稳定全国八强的豪强,怎么两队的主力都认识这个名不见经传学校的经理……而且看起来超级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