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咽了咽口水,燕时牧之前积攒的力气好像一下子散去了,背着姜t初然的手,都快要撒开。
捡起了地上的最后一个发着光的头灯,鹿可并没有干站在原地不动,而是把头灯放在手上掂了掂,迎着白雾,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向前抛了过去。
“啪嗒!”
头灯和地面碰撞,发出了略显厚重的声音, 同样也驱散了方圆两三米内的白雾。
只是,光亮驱散的范围外面,依旧是浓稠分不清方向的白雾,而不是她所预想中的营地。
白雾,令人迷失。
这一点,似乎是毋庸置疑的。
似是不信邪的,鹿可换了不同的方向,往白雾里丢了几个头灯,都是一样的效果。灯光可以驱散黑暗,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不用担心,只是暂时回不去营地,我们手上的这些光源,和营地一样,足够我们在原地修整。等到天黑,雾气散了,就可以离开。”观察着四周厚重的白雾,鹿可也只能认为,待在原地,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谁也不知道白雾,会让我们迷失到哪里。”按照之前燕时牧的说法,以及鹿可的试验,诸离也十分认同她的说法。
身体的力量骤然失去,燕时牧还是坚持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将背后的姜初然,平躺着放到了地面。
紧接着,自己也瘫坐在了地上:“白雾里的时间流逝根本不对劲,如果只是等待,那需要等待到什么时候?”
“天,总是会黑的。”
就像雾,总会消散。
鹿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在安慰着燕时牧的同时,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手中的火把已经快要烧尽了,她和诸离将火把放在了地面上,又从光亮的范围内,捡了几根之前残留下来的树枝,放到了火把上,再次搭了一个小火堆。
摇曳的火光,传来了阵阵温暖,也驱散着他们身体的冰冷,以及心底的阴冷。
“姜初然,怎么样了?”忙碌了一阵,确保了火堆不会轻易熄灭后,鹿可这才关心起了姜初然的状况,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尖叫之后她就昏迷了,到现在都一直没有醒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姜初然,参与了全程的燕时牧如实的回答。
姜初然的状况并不太好,但也算不上太差。一头凌乱的中长发,夹杂着些许的草屑和土渍,盖住了她紧闭着的双眼,裸露出了苍白的嘴唇,和没有太多血色的皮肤。
她似乎是被拖拽着在地上前进的,套着的冲锋衣,也沾上了不少的泥土和草屑,更为显眼的是几簇黄色的毛发,以及暗红色将近凝固的血渍。
应该就是当时燕时牧和那只动物争斗时留下的痕迹。
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蓦地,鹿可发现了异样!姜初然原本修剪圆润整齐的指甲,此刻就好似被狗啃了一般,露出了坑坑洼洼的扭曲痕迹。
啃咬的指甲似乎戳到了皮肉,渗出了一丝又一丝的血迹。
“她的指甲,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上前几步,鹿可直接举起了姜初然还在渗血的手指,出声询问。
指甲?
骤然听到这个问话的燕时牧还有些发愣,在看到举起来的手掌后,才皱眉思索了起来:“我记得在火堆前的时候,她的指甲似乎还是完好的然后,等那只动物离开后,我就背着她走了一段距离在那个时候,应该就已经这样了。”
那就很有可能是那只动物干的了
只是,它为什么要啃咬姜初然的指甲?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思索间,鹿可的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让注视着这一切的诸离,也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这指甲有什么特别的吗?就不能是她在挣扎的过程中,扒拉着地面的导致的断裂吗?”
“不可能。”摇了摇头,鹿可断然否定了这个想法:“首先,按照燕时牧所说,在之前被拖拽的过程中,姜初然一直是昏迷的状态。其次,你们看看她的指甲,指缝间根本没有泥土,也没有青草的汁液。如果她真的醒了,并且因为求生而将手指扣在了土地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土渍?”
“你的意思是,她的指甲,只能是被啃咬的?可是,为什么要啃咬她的指甲,而不是,吃掉”
未尽的话语被噎在了燕时牧的喉咙里,但其他两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只是啃姜初然的指甲,而不是直接——吃掉她!
动物,如果只剩下了动物的本能,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到嘴的肉?
但这样的事情,却不是只发生了一次。回顾着进入副本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鹿可的脑子里,赫然浮现出了两个人的身影:松老汉和曹安。
他们身上,似乎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而如果没记错的话,首先发生异样的是松老汉。从山神庙发现他和松果儿的时候,他的手上,还没有出现指甲被啃咬过的异常。
可就在第二次捡柴回来之后,一切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