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我头发都断了。”
顾涯抬手给她那一缕发丝理了理,认真道:“你以前同是银杏做的小蝴蝶呢?我帮你绑上。”
“我就是这一身红衣,你得给我从新买啊。”
顾涯擦了擦她脸颊,点了点头:“马上要到泉城,到时从新挑一匹。”
阿吀踩着这句话道:“你把银子给我,我跟桑甜她们去,夏时月也要买衣裳啊,你看她一直就那么三套来回换,多可怜啊。”
顾涯哑然失笑。
她是抱他抱得紧,仰面湿润了的眼睫扑闪扑闪,嘴角向下嘟着唇,眼泪如断线珠子。
顾涯不置可否地继续给她擦眼泪,他悠悠道:“好,等到了泉城再说。”
阿吀晓得不能操之过急,不然目的就太明显了些。她还黏着顾涯,跟离不开他一样:“我太委屈了,我都害怕了,一会儿我不做马车,我和你一起骑马好不好?”
连好不好三个字都说得出口。
太阳打西边出来,从遇见她到今日头一遭。
顾涯嗯了一声,这种小事就随她去。
此行前去泉城,还需两日。
这两日阿吀是早间儿伺候,白日黏人,黏人黏得是连顾涯打猎她都要挂在他背上。
顾涯是盼着阿吀能学会骑马,她不愿意学,就又想教她射箭。总归是希望她能在他不在之时有保命傍身的本事。
阿吀全然不知是顾涯这念头,还兴奋地东指西指。她语气欢快道:“野鸡!能闷个鸡锅子!”
顾涯一箭穿其颈。
“兔子兔子!辣兔腿!”
顾涯一箭破其身。
阿吀指什么,顾涯都能一箭射中,后面她整邪的,让顾涯射叶子射树干。
顾涯借长箭,用了轻功带着阿吀跃到了大树枝叉上,他将人放下来踩在枝干处,语含诱惑地指着前方鸟儿道:“想不想学?你这般聪慧,说不定一箭就能射中。”
“给银子吗?”阿吀问得郑重。
顾涯嘿然不应,半晌后他才默默将弓箭塞到了阿吀手里:“一箭一两,你看你能射多少。”
阿吀面上五官都欣喜地展开,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当真捏紧了手里弓,在顾涯教导下练起了箭。
等打猎回去,趁着林雀做午食的功夫,顾涯示意阿吀往踏星方向看,他道:“你练一次马,二两。”
阿吀也不管桑甜她们还在旁边,侧头问顾涯问得相当严肃:“那我陪你睡觉一次多少两啊?”
第77章 上元节“让我去求她我不如直接去死!……
这一句听得顾涯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内里却血气上涌。
论气人的本事,她是一流。
顾涯冷言冷语:“算了,你不要学,银子自还是由我管着。”
阿吀马上不敢就这话继续说,她忙伸手拉了顾涯胳膊:“诶呀!你这人怎么经不起开玩笑呢,真的是,逗你玩都不行了啊。”
“不爱听你说自辱言语。”顾涯甩开她,换他严肃道:“你我间,你不许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
阿吀小声嗫嚅:“银子才不是乱七八糟的。”她也会得寸进尺讨价还价,“你能不能涨价啊,骑马好歹十两一回。”
顾涯一副没得商量的眼神,阿吀也就不再说了。
聪明人想学什么东西,除非不愿意花了功夫学,真要用了精力,学起来并不费劲。最起码在骑马一事上,阿吀学得并不吃力,她就是不信任踏星,觉得这么个庞然大物,凭什么听她的?
至于射箭,她力气小的可怜,弓都拉不开。
顾涯也不勉强她,趁着午后空当不着急赶路,便带着阿吀去寻了木材,准备按着她手和力气大小,专门为她造一副弓箭。
阿吀没太所谓地跟在顾涯身后,她当散步聊闲天来的。一脚一脚踩在是枯叶上,低头视线从顾涯脚腕扫到他小腿再到他腰身儿,他腰带将腰掐出来,宽肩宽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