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永远也控制不了。”
这话激怒了霍行止,他力道大的好像要把她的下巴整个卸下来:“你说什么?”
李珍不愿与他辩驳了,只希望早点办完事,早点走人。
她伸出手来,扯开自己的外袍,露出里面的素色中衣。
手镯时不时会碰到皮肤,冰冷的触感把皮肤激起一阵颤栗,李珍在思考这里只有她和霍行止两人,或许是杀了他的好时机?
这个念头很快被李珍否决。
杀了霍行止,然后呢?
王府内到处都是人,大概她才走出院子就会被沈姑姑叫人乱棍打死。
在没有退路之前,她不能做如此冲动的事。
于是将外袍扯开后,李珍不再有动作,双手一摊,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中衣非常单薄,透出她素白的小衣和小衣包裹不住的莹白身子。
霍行止盯着看了一会,却觉得身体愈发冰凉,再也没有刚刚的兴致和冲动。
他当然还是对李珍感兴趣的,现在没有一丝感觉的原因……霍行止看向她的眼。
无论看多少次,里面的冰冷和厌恶还是让他火大。
霍行止一开始想着逼得她服软,能够品尝一番她的滋味就足够了,现在他才发现,他要的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与自己欢好,要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得不到她的心,只得到她的身子又有什么用?跟得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没有任何区别。
尸体还能被他暂时捂热,现在的李珍却是他怎么都捂不热的。
霍行止没有任何动作,狭长的眼眸盯了她许久,久到李珍都好奇地看他。
“你到底要不要……”
话才说到一半,霍行止忽然放开了她,从塌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的外袍。
李珍从榻上撑起,更加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改主意了。”
他语气不见气愤和冰冷,跟刚刚完全判若两人。
李珍再次确定了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既然他不愿,李珍也不想伺候,重新裹好外袍后,抬脚就准备离开。
霍行止伸手拦住了她。
“我说改主意了,但可没说放你走。”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天色已近午时,看着李珍尖翘的下颌,他道:“伺候我用一顿午膳。”
南疆物产丰富,镇南王府上的菜可一点不输皇宫。
霍行止吩咐摆膳后,侍女们鱼贯而入,在外室的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整整一桌食物。
其中色香味自是不必多说,李珍还发现一两样她从没见过的菜肴,香味钻进鼻子里,她肚子立马咕咕叫了几声。
一大早起来赵姑姑就急着找金簪,她还什么都没吃过。
将侍女们全都屏退出去,屋子里就剩了李珍和霍行止二人。
霍行止坐在桌前,看李珍还在发愣,敲了敲碗。
“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来给我布菜。”
李珍心里骂了霍行止一通,走到霍行止跟前给他随意夹了几筷子菜到碗里。
她从来没伺候过人,这菜夹得很不专业,连调味的辅料都被她夹到霍行止的碗里去。
霍行止倒没在意,把辅料挑出来就自顾自地吃了。
吃完这一筷子菜,李珍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抬眼看着她,李珍只好又去夹了另外一道菜。
李珍夹的很没有章法,离她近的被夹去大半,那些离她远的却一点没有动过。
王府里随意一个侍女都能比李珍做得好,但霍行止就是爱看她为自己忙上忙下的模样,吃了菜后,又命李珍给自己盛汤。
李珍将汤重重搁在霍行止面前,汤水洒出还弄湿了桌子,霍行止没去拿汤勺,只盯着李珍看。
“这汤那么烫,我怎么喝?”
李珍不懂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没开口地等着他说话。
“喂我。”
李珍忍无可忍地出声:“霍行止,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要我喂你?”
“你现在是王府的侍女,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霍行止道,“如果你不想救那个洗衣房的奴婢……”
“好,我喂你!”
见他都抛出二丫来威胁自己了,李珍不得不咬牙答应。
她端起汤羹,用勺子舀出一点汤汁,递到霍行止嘴边。
“世子,请。”
她还对他用了尊称。
霍行止瞥了眼汤羹,没动:“这么远我怎么喝得到?再离近些。”
李珍沉了一口气,又将汤勺往霍行止嘴边递了递,霍行止这才就着汤勺喝下了一口。
李珍舀起第二勺时,霍行止又嫌汤勺离自己太近,逼得李珍不得不调整位置。
如此喂下去三四勺,李珍总算摸清霍行止的喜好,顺顺利利的把剩下的汤羹喂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