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庞大,彭老丐糊涂前还能压得住那头“臭狼”,换了彭小丐,渐渐就压不住了,就不知道彭南义有没有法子治他……
想起了那人,他心下烦躁,把朱笔给批歪了。
可怎么彭南义就去了莆田……
裴屠快步从檐廊走来,雨很大,淋湿了他半片身子。他是义堂的保镖,看他模样,似乎有急事。
“堂主。”裴屠送上一张拜帖,雷酝看了一眼,甚是讶异,喊道:“快请他进来!”
裴屠快步走下,不一会,领着一名目测在五六十上下的壮汉走入。这人穿着一身麻衣,胸口却别着一小块淡红色布条,雷酝自然认得这人,心想:“还真是彭老丐的孙子,看模样哪想得到他才三十四岁……”见他这身穿着,心下自然有数。
那人进了大厅,抱个明字拳,拱手道:“彭南义参见雷堂主!”
雷酝忙起身道:“世侄不用多礼,彭伯父他……”
彭南义道:“显祖考三日前在梦中过世,走得安详,家父命我前来通知帮主与堂主。”说着递上一张淡红色的帖子。雷酝知道是讣文,顺手接过,问道:“见过帮主了?”
彭南义道:“才刚离开降龙殿。”
打抚州到莆田,再从莆田到绍兴,雷酝心想:“这路途可不近,传个讣文何需如此奔波?”于是道,“贤侄请坐。”
两人在半月桌前坐下,雷酝问道:“世侄还有别的事要问吗?”
彭南义道:“我就想问件事。承蒙提拔,彭某去年升任分舵主,比起爹爹跟祖父那是差得远了,可我以为……就算不是抚州也该是南昌,怎会是……莆田?”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雷酝道:“这是帮主的安排,我只是听命行事。”
彭南义皱起眉头,问道:“真是帮主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