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
我不明就里,心下迟疑地问:“……所以你今天给我梳了这个发型?”
“你再好好想一下呢,笨蛋美姬。”
这次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反驳他我不是“笨蛋”了,而是专心地沉思起来,思绪皆然陷入回忆中——所以麻花辫是什么解开谜题的线索吗?
就这样,我认真地想了很久。
直至桃矢领着我围着篝火已经转了一圈时,我突然呆住了一瞬,而在回眸寻找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的期间,我有因震惊而微微张开了嘴,甚至还不可置信地抖了下唇瓣。
最终,我在桃矢“你总算发现自己露出的马脚了”的无奈和啼笑皆非地注视下,磕磕绊绊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我在第三天……没有梳一样的发型。”
……不是前两天都兢兢业业辫好、还被桃矢夸赞了的麻花辫,
而是披散着的。
“美姬,马上要吃早饭了哦。”
将我从睡梦中喊醒的是雪兔和他的敲门声。
“好~”
仍躺在枕头上、仰望天花板的我还没有完全从梦中醒来,在懒洋洋回答着雪兔的同时,右手则下意识地抓了抓已经被睡得一团乱的头发——就是它们害我在桃矢面前露馅的。
哪怕现在已经距离我对桃矢坦白的那日过去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因为发型的变动而造就了不必要的疏漏。
难怪那天早上桃矢还手欠欠地揉了好几下我的脑袋,原来是因为他当时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话说,他是在玩“找不同”游戏吗?竟然还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
我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回忆着自己漏洞百出的种种事迹。
同时,耳边还能听到就住在我隔壁房间的小樱,正在和可鲁贝洛斯兴奋且激烈地讨论着今天要去哪里玩的声音。
我:“……”
我手下的动作停了停,也不知是该庆幸住在这栋别墅二楼的人只有我和小樱……外加可鲁贝洛斯,还是该借此安慰自己——
比如,在此强烈的对比之下,我心里的那道名为“自信”的柱子就又能支棱起来了。
……我表现得应该比小樱要好点儿?
尽管已经和桃矢开诚布公地说过我也是具有一点点奇特的能力了,但我至少还没有暴露自己和库洛牌是有关系的吧?
……桃矢似乎也只是察觉到并知晓了我拥有和他相似的能力而已。
总之,在那次学园祭过后。
就顺水推舟地,我变成了和桃矢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指我们都或多或少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存在,然后也都知道小樱貌似正在偷偷使用着什么力量,但我们两个需要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并在小樱绞尽脑汁地想出各种借口以为掩盖库洛牌和可鲁贝洛斯的存在时,和心中了然的对方交换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的眼神。
好好的审判者,愣是快把自己搞成双面间谍了。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捂住脸,并长叹一口气。
……这时候可真羡慕哥哥只有人类身份的记忆啊,谁能也让我失个忆吗?——来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月城美姬。
……
现在时值暑假,亦是我和哥哥受邀和木之本一家三口出行游玩的第二天。
暂时居住的这栋别墅是木之本藤隆的友人的住所,听说是因为对方在近期出国度假了,所以我们才借此得到了个一起出游并入住别墅的机会。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远离城市的地方玩,所以非常能感同身受住在我隔壁的可鲁贝洛斯的心情。说实话,我也蛮激动的。
……但是!
可鲁贝洛斯的声音真的太明显了!
我抓耳挠腮地走出房间,并隐晦地看了眼小樱还关着门的房间,心里则真情实感地希望里面的那个黄色飞行物能明白人类住所的隔音效果是有限的,而住在隔壁的我刚好能把他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真不敢想平时他在木之本家时,卧室就仅和小樱存在一墙之隔的桃矢都是怎么假装自己是个什么鬼动静都听不到的“聋子”的。
对此,我必须要由衷地敬佩自己的男朋友。
同时又不由得对自己仍需要捂好马甲的事情而感到隐隐地不安。
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
如果再经历一次发生在学园祭时的事情——明明表面上是我主动和桃矢坦白的,但实则却是我男朋友其实早就把我想说的“秘密”给摸了个透。
……就挺尴尬的,而且总感觉自己也因此更心虚了。
毕竟我男朋友他都那么体贴和照顾我的想法和心情了,一直揣着这件事没有戳破我的谎言,可我这家伙竟然还有事情在瞒着他!
这么想着,我满怀感动地来到了别墅的一楼。
而当视野中出现属于桃矢的那道背影时,我立刻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