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每一天都会回荡着喊冤声,不过他的确挺冤,只能说,站错了队伍,跟错了主子。
那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人,丝毫不留情面的大声训斥着跪在大殿上的男子,男子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任由他的言语对他最后的脸面所践踏,洛浔能看的出来,他袖中的拳正紧紧握着,他想反抗,但是他不敢,也不能,只能认栽,默默的承受着。
本来这种事情,换做别的皇子,慕邺就可能会屏退大臣,好好数落教育着自己儿子,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形,连那些不曾战队的大臣都有些看不下去,这次过后,大抵不会再有大臣愿意支持慕曚了。
他只能变回那个徒有皇子之名,毫无权势的五皇子了,慕邺是该有多讨厌这个五儿子。
最后随着王闲的一声退朝,等慕邺走后,众大臣才得以松乏,私底下交头接耳,对着慕曚议论纷纷,南宫晟从武将那边走来,见洛浔气色不错,这么多日的担忧得以安心,对着她微笑着,眼里满含温柔:“阿浔,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多谢关心。”
南宫晟摇了摇头,便站在洛浔的身边,林启言和别人客套完了后,便朝他们走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洛浔,随后放心的点了点头,他听闻了那晚的事情,本来已经要冲近公主府去看洛浔伤势怎么样了,不过被公主府的管家拦住了。
原是慕颜怕此事一出,许多人都会前来打扰洛浔养伤以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当晚就已经吩咐府中的管家,闭门谢客,直到洛浔痊愈为止。
“哼,本殿就说,那治京府到他手上,有什么用?现在看看这狼狈的样子,就和那大街上的狗,有什么区别?”
讽刺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洛浔他们回头看去,一身皇子服饰的男子,正和身边的一个大臣走向了慕曚,他眼里带着鄙夷,嘲笑着慕曚的不堪。
慕曚一听,停止了脚步,转身恶狠狠的看着身后的男子,咬牙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呦?被父皇骂得耳朵都不行了?本殿说,你现在就像个丧家犬,你知道嘛?你就像个条狗!”
慕曚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男子的衣襟:“你混账!”
正要抬手挥向男子,却被那人一把抓住,那人还是对他充满了嘲笑:“怎的?你想打本殿,你可知道,本殿母家是何势力?你的生母呢,就是一个贱婢,你要想清楚,这一拳打下来,你生母的贱命都赔不起!”
“住口!”
“五皇兄住手!”慕昭飞身前来,想要将慕曚和那男子拉开,但是怎么也拉不动,急忙道:“五皇兄,宫内动手,会被父皇训斥的,是犯大忌!莫要冲动!”
男子冷冷一笑,双目直视慕曚:“七弟,莫要插手皇兄之间的事情,还有,他还怕父皇训斥嘛?他个草包,能懂什么?”
“你!”
“四皇兄!你少说两句!”
“你给我起开!”
慕曚使劲,甩开慕昭的手,一掌拍到慕昭的肚子上,将慕昭弹的老远,洛浔见此,便上前,接住了慕昭,慕昭本来已经接受重摔在地的痛楚了,但没想到,还没落地,就被人扶住,避免了受伤,转头一看,原来是洛浔。
他缓了一口气:“三姐夫。”
洛浔对着他点了点头,南宫晟已经先上前一步,制止住了慕曚的拳头将要落在慕曜的脸上,将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慕曚本是气恼,见到南宫晟后,气焰也消退了一般,但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又看着洛浔他们,随后怒道:“好,好,你们都是来嘲笑本殿的,看本殿笑话的。”
“五皇子,莫要因一时的冲动,犯下错误。”
慕曚咬了咬牙,走向洛浔,洛浔并不退缩,他伸手,戳着洛浔的身子,每一次都很用力,洛浔皱着眉头看着他。
“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驸马,要不是父皇看重你,要不是有慕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教本殿做事?那些人怎么就没有要了你的命呢?让你在这里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