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把人往上一颠:“我送你回去?”
方远默懒洋洋看时间:“要不你今晚住下吧,明天再回。”
“今晚不行。”陈近洲帮他穿好衣服:“明天一早陪陈校长参加学术庆典。”
“陈校长”或者“爷爷”,在方远默眼里,都叫贬义词。
陈近洲坦然,恐惧却落到了方远默那。他害怕,怕陈近洲被打,怕他遭受怀疑。
梦里,他曾无数次夺走带血的藤条,并亲手折断了它。
方远默从陈近洲身上下来,催他回家。谁料到,腿软没站稳,又跌进了怀里。
“急什么,我回去也就一个小时。”陈近洲帮他揉腿。“体质还是差,两次而已,软成这样。”
“你才软!”方远默气得抓他领带,“是车里太挤,我舒展不开。”
陈近洲耐心帮他揉着:“好点没有?”
“嗯。”方远默下车站稳,去后面拎行李,“我先走了。”
陈近洲接走行李,往前推。
方远默:“不用送,你先回去吧。”
“不让我送,很近和不远怎么办?”
方远默:“……”
忘了。
两人并排,中间隔着行李箱。
方远默缓慢推开院门,大黄摇着尾巴凑上前,方远默示意它不要出声。
小胖子还在大黄窝里打呼噜,睡眠质量好的地震都敢不醒。当然,屋里的姥姥也差不离,一姥一狗,咕噜跟双响炮似的。
陈近洲肩上踩着方不远,怀里是睡成球的方胖子。
方远默揉揉不远的下巴,和陈近洲说:“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陈近洲抱着猫狗,原地不动:“不给个good bye kiss?”
身后有姥姥的呼噜,身前有流哈喇子的胖子,至于不远和大黄。
反正也不是没见过。
方远默上前半步,留下一吻:“开学见,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