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靳熠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有些回忆在靳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时候他大概七八岁,正是上学的年级。可同学们见了他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他的“臭名昭著”早就已经在这片区域传开。
有高年级的男生不由分说拿石头砸他的脑袋,他额头被砸出一道口子,流出好多鲜血。旁边的人围了过来,指着他捧腹大笑,说这一切都是他活该,他就不应该来学校读书。
这时候,西蒙斯拨开人群,将那些人驱散。
是西蒙斯带着他去医务室,告诉他不要害怕。
“我是你的堂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西蒙斯对靳熠打包票,“要是谁敢欺负你,我就用自己的拳头让他们知难而退!”
话虽如此,靳熠依旧没少受到欺负。
很久后他才知道,那些欺负他的人,其实都是西蒙斯指使的。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西蒙斯愿意靠近他,在他备受欺凌的时候替他解围。
他也无比清楚,西蒙斯并非善类。
烫伤后的疼痛感比一般的伤口要持续得久,且强烈。
那一年,周惜雪因为贪玩周翰飞递来的烟花,不小心烫伤了手指。
她天真,即便和周翰飞关系一直不好,却仍然会相信他主动的示好是想要缓和继兄妹之间恶劣的关系。
却不料,被做过手脚的烟花,一开始还是正常燃放,可没一会儿就猝不及防地炸开了花,四分五裂。
幸而周惜雪反应还算敏捷,没让烟花伤到自己的脸,只伤了手指。
当时四下无人,周翰飞再一次在周惜雪面前上演变脸大法。只见他突然点燃打火机开始灼烧自己的手背,一边阴恻恻笑着,一边对她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想和你玩烟花吧?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挺想你去死的。这样的话,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周家长子,你们周家的遗产未来都会是我的!”
周惜雪实在不懂,年仅十五岁的周翰飞为什么会有如此深的城府,以及卑劣的念头。
她再一次百口莫辩,被周翰飞反咬一口。
那一次,周惜雪被需要好好管教为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出门。
手指上的烫伤疼痛持续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可得到的却是佣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真是娇气,受点伤而已,一直哭个不停,烦死人了。”
而今,周惜雪不会因为疼痛而哭泣,能忍则忍。
她不想被人嘲讽娇气。
周惜雪脚上这一伤,不好再随意走动。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还有一只脚可以蹦跶。
靳熠在给她处理完烫伤之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于是,当周惜雪用一只脚蹦跶着去厨房,看到被倒进垃圾桶里的炖鹿肉时,她简直要发疯了!
“靳熠!”周惜雪大声吼着罪魁祸首,“你在干什么啊!”
这可是炖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美食啊!
浪费食物可耻!
靳熠丝毫不在意地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厨余垃圾。
既然是祸害人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周惜雪等了一下午,就馋这一口炖肉。
他倒好,直接给倒了。
那她受的烫伤又算是什么!
啊啊啊啊,气死了!
周惜雪气呼呼地蹦跶到靳熠的面前,伸手点了点他饱满的胸肌:“你!现在!立刻!重新给我炖肉!”
靳熠垂眸看了眼她停留在自己胸口的手指,轻嗤:“你是在说梦话吗?”
“我不管,反正是你倒了我的肉,你就得给我重新做,不然我就白白受伤了!”
话说完,她转身拿起餐桌上的平板,忍着脚踝上的疼痛直接走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才后知后觉,这是靳熠的房间。
不过,周惜雪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手机上这时有梵玉传回来的消息,分散了她不少的注意力。
梵玉:[啊啊啊啊!宝宝画得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