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疼痛让沈之初忍不住呻/吟出声,脸色冷汗淋漓。
然而只是鬼面幡还不足以和季临渊化魔的力量抵抗,沈之初咬破舌尖,喷洒在鬼面幡上。
经过太虚木蕴养的身体,就算是血,也是灵气很足的。
沈之初看漫天飞舞的低魔还在徘徊,皱眉着急:“不想死的话赶紧进来。”
话音一落,一百三十五只低魔齐齐向他飞奔而来。
低魔过体,就算没有攻击,也会损耗精气。
浓郁的黑雾以沈之初为载体,顺着他的手臂钻入鬼面幡中。
短短一息之间,沈之初整个人跟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喘得像要死一样。
随着沈之初祭出鬼面幡,本来就寄生其中的单郁也跟着出来,此刻看沈之初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丝玩味的兴致。
“喂,你真的不同意一起吗?你看他这样子短时间也没办法满足你吧?”
沈之初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实在分不出更多的精神力去抽他一巴掌。
哪知这一个白眼单郁更加兴奋了,甚至伸出手来想触碰沈之初。
沈之初皱眉,心想着这大逆不道的东西要是敢上手,今日就叫他体会下什么是痛不欲生。
然而单郁的手还没靠近,一只苍白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单郁吃惊抬头,他本就是灵体状态,就算是沈之初也只能用精神力抽他,而不能碰到他,但这只白的像死人的手却直接抓住了他。
力道之大,单郁甚至觉得灵体都要碎了。
但他不仅没有皱眉,反而十分有兴致地抬头看向死人手的主人。
居然和季临渊长得一模一样?
不,也不是完全一样。
眼前的“人”白发红瞳,白发甚至束都没有束起来,只用了黑雾半扎着。
此“人”脸上的表情和戴着温柔的假面,内力却是个十足疯子的季临渊有着天壤之别。
邪妄,冷漠,色/欲,简直明目张胆地摆在了他的脸上。
单郁抽回手,起身审视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你是季临渊的心魔?”
心魔邪笑:“不算笨,本座劝你,不要动他一根汗毛。”
单郁还是一脸新奇。
“真有存在这么久的心魔吗?为什么还是以他的样子出现的?他不是已经开始化魔了吗”
“你话真多。”
“为什么?你和季临渊本源,其实也就是他的想法就是你,你能忍住不动这小兔子?”
心魔唔得低笑:“你称他为小兔子?”
“不像吗?”
“你没被季临渊打死都算你命大。”
单郁不好意思说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都不能动的人,你今天要是碰他一根手指头,瞧见没?那边那个,明天你就能看到真正的他是什么样的了,不好奇吗?要不去试试?”
单郁脖子一缩,又莫名兴奋起来:“那我还真动了。”
他俩旁若无人地探讨,还没等他俩说完,一枝树杈从心魔背后穿膛而过,直直地竖在单郁面前。
单郁条件反射往后一跳,还是没躲过紧随其后的看不到的鞭子。
“嗷!”
这一下实在是狠,连皮带肉的疼,就算是单郁享受疼痛也不是这种连带着拉扯神经的痛。
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打散了。
心魔哈哈大笑:“瞧吧,这就是你叫的小兔子。”
心魔笑完,魔气很快在枯枝上散尽。
季临渊如今神智不清,心魔也受到影响,维持时间成倍缩短。
心魔倒是溜之大吉了,单郁就惨了,独留他一人面对沈之初的怒火,被打得在一旁跟个猴儿似的乱跳。
“一起?我有没有告诉你,管好你的嘴?你是当真不听劝啊。你凭什么以为你还能为所欲为!行!行啊!我今天就教你,什么叫听话!”
“哥!大哥!老大!我错了!别打了,我草,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草?”
“哥,草我自己行不?哥,不打了!”
“小兔子?嗯?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