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一大口气,眼底
的情绪无比复杂。
胸腔似有一把棉花塞在其间,堵得他心慌发闷,陆淮南抓起衬衣又丢开,去衣橱取了条浴巾裹在身上,上边一丝不遮。
身姿陷入沙发中,摸烟点燃。
嘴里的烟抽开几口,却索然无味。
陆淮南心烦意乱的挪开,掐灭丢在烟灰缸里,转身离开。
阮绵是半小时后洗完澡,出的浴室。
她拉开灯。
房间里狼藉一片,她跟陆淮南的衣物纠缠在一块。
人已经不在了。
这个点不可能再去叫张妈上来换床单,阮绵扣好浴袍,擦干头发后,将滚得皱巴巴的床单拆开丢到浴室篮里,重新换好。
陆淮南在隔壁书房,抽了半宿的烟,早上四点多才眯了会神。
八点就让康堇一个电话叫走了。
从国外请回来的调理专家赶到。
陆淮南亲自去接人,随后一同去丰康医院,给陆老太奶诊断。
年后的调查也落实了。
一院徐正业被开除职务,后续的证据调查,还得往深了延伸,换句话说他这辈子的职业生涯,估计算是撂在这了。
顾远行说:“二院那边也没轻,听说孙主任大概率是要进去蹲几年。”
闻言。
阮绵心底里发颤。
捏着水杯的手指骨收拢,紧得发疼。
不过也庆幸,庆幸她早一点脱离孙涛,调到一院来,否则这事必定会牵连上她。
同时不得不说,江岸手段真狠辣。
柳菁菁被抓,却半句她的不是都没供出来。
想到什么来什么。
江岸的电话如时打来,阮绵看了眼,出去接听:“江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