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已然飘了出来,观主嗤笑道: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愿重要吗?李珵的想法都不重要,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观主这是生气了。沈怀殷若听不懂话中的怨怼之意便是三岁稚子。
观主对李珵,是真心记挂的,若是寻常人知晓女儿做出这等事,必然要气得断绝关系。但观主没有,甚至主动给李珵善后,将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观主偏隅一地,心胸开阔。
我生气作甚?我不过气你折腾李珵罢了。
观主当听到谣言了,她做的再好,身上也有了污点。
是不错,但人无完人,就算后世人去骂,也是她自己得来的果,与你无关。观主摇首,皇后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应该知道其中的道理,为何要去追求完美的人,只有天衣才会无缝。
观主说的极是。沈怀殷不恼,甚至笑着应答,阿念像您,生性豁达。我记得李瑜李瑾入宫后,我准备三份礼物,按照各自喜好来办的。李瑜偏偏抢了李珵的那份,李珵当时并不在意,甚至将李瑜原本的那份给了她。
我以为她事后会生闷气,可她没有,依旧喜滋滋地与我说话。
李珵不拘小节,是她喜欢的一面,且不记仇,这就是她为何屡屡上了李瑾当的原因了。
观主说:所以,你屡屡欺负她。
沈怀殷:
既然如此,那就再欺负一回,若宫里出事,您不要担心,相信我,会好好处理的。
你过来就是为了招呼我?观主一时间不懂皇后的心思了,究竟是想做什么?
然后,皇后没有细说,只品尝了她的茶水,没有久待,匆匆回宫去了。
同时,李珵在紫宸殿大发雷霆,将朝臣痛骂一顿,打的打,罚的罚,殿内气氛诡异。
打罚一通后,紫宸殿里里外外都安静下来。
皇后知晓后,淡淡一笑,提笔勾勒出李珵的小脸,一旁的顾茗禀报自己接手内廷司的进展。
当晚,十分有骨气的李珵没有过来。
皇后一人睡,不过半夜里噩梦连连,半夜便醒了,如何也睡不着。
人有了习惯再去改变,便会十分痛苦。
她习惯身侧有人,习惯与李珵相依偎在一起,若不然噩梦惊醒时总以为自己活在过去,反反复复,痛苦挣扎。
半夜醒后,枯坐至天明,反是天亮时有了睡意,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是午时,顾茗等候许久,她揉着额头坐起来,眼前一片晕眩,扶着顾茗的手撑坐起来。
李珵不在,她的作息规律都跟着改变了。
殿下,臣已掌控内廷司,只待您发话。
内廷司便是如此,只听皇后诏令,这是历来的规矩,就连圣旨都可以不用理会。
沈怀殷缓了缓,道:明晚动手。
明晚顾茗心口一动,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这么做了?
顾茗怕到极致,可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前两年先帝病重,内廷司当时困住先帝,胁迫先帝。不过那时先帝病重,而如今的皇帝风华正茂,围困后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还能废帝吗?
沈怀殷嘱咐几句,顾茗细细听了,随后匆匆去安排。
内廷司的调动不需要经过皇帝,这是皇后的兵,是皇后的底气。
当晚,皇帝依旧没有过来。
沈怀殷依旧睡不好,上半夜睡着,哪怕睡着了,依旧是噩梦连连,醒来后,睁眼至天明,再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