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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睡姿平稳,脣色却依旧泛白不见好转,她眼波松动,想起刚才在这个家里翻箱倒柜,就是找不到急救用药,让她更讶异的是居然连感冒止痛锭都没有。
看样子就是个不会照顾好自己的笨蛋。
唉,但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盛槿叹了叹气,起身给他掖上一条薄毯,离去前,不放心似的手背再次覆上他的额确定没有问题。
「稍微退烧了呢。」盛槿把手拿开,站在沙发旁侧目低眸,下有阴影轻扫,「好好休息,晚安。」
如涓涓细流的声线无比柔软,月色曼妙与之交映,光辉映照纤细的裸足和毛毯上的凹陷。
「不要走。」
彼时,薰风与声浪浇灌掀翻纱幔,落地的影稍稍一晃,椿树枝叶的羽影在旁间散舒展,向四处溢散浮动。
盛槿脚步向前凝滞,瞧着自己被牢牢攥紧的手。
「纪……啊——」
猛地,一道强劲的拉力让她瞬间失去重心,地板「咚咚」两声,沙发受迫挤压愈往下陷,瞬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响动,终归于寧,月光平铺在交叠的两人身上。
「好痛……」盛槿抬头摸了摸撞疼的鼻子,待看清,男人的下頷就近在咫尺,她瞪圆双眼,暂时忘了要挣扎。
纪屿深像是抓到了根为他而留的浮木,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不要走……」耳边的声嗓脆弱颤动。
盛槿想推开他的动作一顿,不止如此,她感受的到圈在自己腰上的掌也是颤抖不止。
她无从看见他现在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儘管如此,依然透过最直观的接触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大概是……发烧生病做恶梦了吧?
最后,盛槿终是忍不下心,任由自己被抱在怀里,并在他不断说着「不要走」时,安抚人心似的说了句承诺——
「我就在这里……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