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换上原先的队服,正准备告别蝶屋的大家,前往下一个任务的时候,鎹鸦便着急地飞来,将几人留在了原地。
虽然不理解,但小葵还是准备了茶,看样子他们是要在蝶屋再用一顿午饭,所以便吩咐人前去准备。
那头金黄色的长发闯入视野时,炭治郎正看着院子外面。
“你是……炼狱先生吧。”
面前的正是那位炎柱、炼狱杏寿郎,他大步走来,手却十分熟络的落在炭治郎肩上。
原本争执的善逸两人也配合着停下动作,而炎柱却是一脸认真的,捏了捏炭治郎的脸。
炼狱杏寿郎用力点头,拍了拍红发少年的肩膀,不确定的喊道:“灶门少年?”
炭治郎只见过炎柱一面,但那爽朗的笑容,很容易让人生起亲近之意。
见少年点头,炼狱又左看右看询问一句:“灶门少年,你的妹妹呢。”
这样一问,炭治郎下意识转头看去。装着妹妹的箱子还摆放在阴暗处,而顺着他的视线,炼狱也明白过来。
“哈哈。”炼狱先是笑了两声,随后摩挲着下巴一脸认真,“那真是糟糕。”
一脸茫然的炭治郎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他看到了,从院子外面走进来的蝴蝶忍。
和炼狱对视一眼后,蝴蝶忍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先是轻轻摇头,随后退让开站在了一遍。
紧张地背着箱子走进院子的少女,就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
黑色的长发披散着,额头上方取出几缕束在脑后。粉色的菱形格纹羽织十分眼熟,但最重要的是她穿着鬼杀队的队服。
对上视线的同时,两方很明显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探出头来的善逸。
善逸先是惊声尖叫“诶诶诶——”,很快又捧着脸,双颊泛红一副花痴的样子:“是祢豆子酱!”
炭治郎也反应过来,他先是自我怀疑那般嗅了嗅,但血脉间的联系,让他一眼就确定,面前的是自己的妹妹。
祢豆子站在阳光底下,愣神过后呆呆的喊了一句:“哥哥?”
两人几乎是同时动作,快速的跑向对方,在互相担心对方消失在阳光底下后,随之又用力拥抱确定都是人,这才抱作一团哽咽哭了出来。
“祢豆子?祢豆子!”
兄妹两人互相抹着眼泪,然后很快又齐刷刷的往里面走,在阴影底下一左一右的,打开了两个相似的箱子。
在确定箱子里的妹妹/哥哥还在后,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变得面面相觑。
气氛先是沉默片刻,随后被善逸的大呼小叫给打破:“诶诶诶!双生子!两对双生子吗?!”
这看似是最合理的解释,但炼狱和蝴蝶忍对视一眼后,都点了点头:“先告知主公吧。”
而外面的声音太过刺耳,几层黑色布料底下的人动了动,有一郎看着特意掀开的一角,看着外面乱糟糟的氛围,打了个哈欠后又闭上了眼睛。
紫藤花的气味越发浓郁了。
到了夜晚,精神突然振奋起来,毕竟鬼都是夜晚行动的。但在过量的紫藤花药剂的作用下,昏睡的鬼只偶尔抬眼看了眼窗户外。
有一郎被迫睡了很久,他并没有休息得到的充足感,反倒是有些蔫蔫的。
笑着的蝴蝶忍偶尔会在他清醒的时候,问一些问题,然后戳戳他的脸颊。
“你是有一郎吗,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是怎么变成鬼的,又是多久之前变成鬼的?”
这些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有一郎也不记得。不过那些人终于将他,和这个世界的无一郎区分开。
是一天白天,外面的太阳很大,密不透风的房间终于被打开。
有风吹散了房间里的味道,有一郎看见了一脸担心的祢豆子。
“我自己能走。”
有一郎拒绝了祢豆子的搀扶,勉强站立。
“真是可怜的孩子,主公仁慈,一定会安顿好他的。”一个身形高大、外穿袈裟长袍的男人开口,“有一郎吗,请随我而来。”
悲鸣屿行冥捻动佛珠,双目溢出两行清泪。但羽织底下的肌肉结实,武器也缠绕在手臂上,随时可以掏出。
有一郎的双臂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有人上前用黑色的布严严实实将眼睛遮住,连带着耳朵也堵了起来。
悲鸣屿行冥一看就是九柱里面的最强,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看到鬼的厌恶,而是悲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被放了下来,连同眼睛上遮着的黑色布,也一同摘下。
这是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的中间是临时搭建的四方亭子,能够活动的只有那一小块地方,外面都是耀眼的阳光。
几米远的走廊上,有一郎看到了一看就十分虚弱的耀哉,他被一个白色头发的小女孩搀扶着,一左一右站着虫炎两柱。
那张脸上的疤痕更为可怖,仿佛要将其的生命力吞噬一般。
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