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她情绪不佳喝过酒后,才敢抱着苏祈安哭唧唧的。
她闭着眼,有些轻飘飘地说:“宝贝,我最近做了个梦,总感觉睡不好,梦里太多乱七八糟的片段了。”
“是不是快恢复记忆了?”苏祈安有些担忧。
“不知道啊,管他——”徐清落挥了挥手,“最主要的是,里头有几个片段好像都有阮晋伦。”
“巨巨巨讨厌他,看着就不务正业。”醉酒过后的徐清落有些可爱,靠在苏祈安的肩上,平日里洒脱的她这会儿居然像只小鸟,“但是好奇怪啊。”
“什么奇怪呀?”苏祈安温柔地问她。
徐清落没回答,又猛地站起身,“不行我先去付钱。”
“我去啦。”苏祈安怕徐清落走不稳,刚想阻止她。
下一秒,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徐清落摇摇晃晃,被椅子绊倒,成功摔跤了。
“妈妈,没关系的,我在这儿照顾清落几天。”
“放心,这次不会骗人,视频你也看见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给她买点东西补补。”
手机屏幕变黑,和周雨喆的电话挂了。
苏祈安转过身,看着脑袋上裹着纱布,一脸无畏的徐清落。
徐清落耸耸肩,“换了个国庆假期,不亏。”
那天徐清落摔跤,好死不死的脑袋磕在店门槛上,成功摔出血,还得了个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庆幸的是医疗技术先进,不会留疤。
舞团团长知道了,急得不行,紧急取消徐清落后几天的演出,一系列后续活动该取消取消,该调整调整。
甚至微博什么东西都要重新安排,发通告,找替补,有的想看徐清落表演,退票,延期,忙得不得了。
苏祈安站在病房门口,听着小助理拿着平板在徐清落面前念叨,说把她和人烧烤店老板都快吓死了,现在好了啦,改这个改那个。
那天是真的要吓死了,人老板还以为徐清落碰瓷耍酒疯。
后来知道她是芭蕾舞演员,可喜欢了,迷得她丢出一句你来吃烧烤我都不要钱。
徐清落也是体验了一把娱乐圈女演员的生活,通告,微博,统统改。
苏祈安环着手臂,从包里摸出手机和谭斯京说自己不回去了。
徐清落父母都在国外,实打实的科研人员,常年不在家,她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虽说舞团会派人照顾她,但苏祈安也担心,打算留下来照顾她。
这一照顾就照顾了一周,期间阮晋伦还来了。
得知徐清落脑震荡,一个响指,医疗服务一条龙服务安排上。
叫苏祈安亲眼见证了小说里的霸总服务。
徐清落翻了个白眼,无语死了,“我是脑震荡不是脑瘫,谢谢。”
“出门左拐,赶紧滚出去,不送。”
这么大阵仗,是要隔壁觉得她是个大官人吗?
阮晋伦被赶出门外,和苏祈安面面相觑。
那几天,阮晋伦手把手照顾徐清落。
徐清落看着苏祈安也在这儿忙乎,怪心疼她,“宝贝,你不回去吗?不和他说一声?”
阮晋伦可太清楚谭斯京最近在做什么了,他正在替徐清落削苹果,“最近谭斯京忙得很。”
苏祈安应了声:“我晚上回去。”
她哪里不清楚谭斯京忙了,就算什么都不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缺口越来越大,现在连空气钻进去都觉得凉。
苏祈安订了晚上的票,没和谭斯京说,她打算晚上回自己家。
也不是回她已经租好的房子。
明明已经住过一阵子,可是还觉得空空荡荡的。
其实也是由于私心。
好几个月了,中途其实想和谭斯京住在一起,所以总是不愿意面对那点现实,总想和谭斯京再多待一阵子。
回去之前,苏祈安打算再和徐清落说一声。
电梯按下,左拐穿过走廊尽头就是徐清落的病房。
这层楼是楼层,安静得很,阮晋伦在长廊拐角处打电话,即使声音分贝刻意放低,也能听清他说的话。
“谭斯京是谭家独子,他妈就生了他一个,这担子不落在他肩上落谁肩上?难不成落你身上?你可别做梦了。”
“这年头还讲什么联姻,您不也得看人愿不愿意?圈子里姓苏的好几个,哪个不是大企业?别硬塞,都有自己的想法。”
“得了吧,他一个招标,千军万马来相见,他的手段您不是没见过,谁还要那儿妹妹……”
……
苏祈安从来都不知道,圈子里有几个苏家。
步伐很轻的路过长廊,几乎是听不见声响,思绪胡乱翻涌。
终于,在走到长廊拐角处,苏祈安扭了脚。
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