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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里 第7o节(1 / 2)

抽时,那一身袈裟的修行者说让她心中念想一件事。

她想了。

中下签,撞了小鬼。

那人看着签,语重心长:“姑娘,你心中所想,随心,也不可贪心,贪心即悲,万事俱备,该来的都会来。”

七点,苏祈安出了普陀寺。

长长的阶梯,苏祈安走得很慢。

一步接着一步,风微凉,从裙摆上落到腿间,冰得很。

平日走动时手上谭斯京送的首饰并不会响,不知今日怎么的,响得很。

还没走完这阶梯,只到半程时,平日里爱惜得不得了的饰品就这么断了。

手上半玉镯半手链砰的一声落在石阶上,那无色透亮的玉断成两半,蝴蝶、莲花、铃铛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弹起弹落,远远地滚下台阶。

乍一看,已经不见踪影。

苏祈安后来在谭斯京的嘴里知道,这饰品开过光。

被佛渡过。

渡过的缘分,如今也断了。

苏祈安愣怔地看着地上那断成两半,再也无法拼凑到一起的饰品。

终于忍不住,鼻尖酸涩,胸口沉闷,痛得厉害。

她不得不弯下腰,一下比一下还要用力地呼吸,双手扶着石栏,用力攥着,指尖泛起了白。

好像在预兆什么。

什么都断,什么都贪心。

其实早就知道的,原先那点被压住的终于压不住,浮现在脑海里,没法再控制的深想。

倘若不是报纸,只言片语,她又从何去了解谭斯京?

她和他本来就没有关系不是吗?

这点偷来的日子是欢快,是幸福,是从前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东西。

类似床伴的关系,倘若断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之间不是这些可以相比较的,是云泥之别。

无法控制去想与谭斯京近日的相处。

她和他视频,他的背景是高楼大厦,是喧嚣,她的背景是一方平楼,是寂静。

好像那天晚上的昙花,转瞬即逝,那几秒的绽放,献祭出该有的价值,就该结束了。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不该有的缘分,是她太过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

多了不该有的心思,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止不住了。

戴了好几个月的饰品,在这一刻,空荡荡的手腕竟然有几分发酸。

从口袋里摸到那薄薄的手机,苏祈安心口痛得厉害,泪眼朦胧,只看得到那圈圈模糊的珠光。

她和谭斯京,也该断了。

第45章

夜色悄然,雨声簌簌,与宴会里的热闹全然不同。

谭斯京站在宴会门口,方才身上那点烟味早已被风雨带走。

隔绝的雨水,部分落在熨烫平整的西装上。

不知怎么的,谭斯京忽然想起了上回那场雨,小姑娘忽然哭了。

近来苏祈安情绪的变化谭斯京不是没感觉到,她不说,他也问不出。

也总是在躲避他某些方面的亲热,那点心思谭斯京不是不明了。

姑娘家的心思,无法规避。

张鹤轩撑着黑伞过来,他收到了条信息,是苏祈安的。

之前谭斯京把他的联系方式给苏祈安,交代她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

这么久张鹤轩从来没有收到过苏祈安有需要的信息,这是头一回。

他躬身同谭斯京说:“谭先生,苏小姐说她不回去了。”

张鹤轩抬眸看了眼谭斯京,继续说:“她说她要离开您。”

没有任何一条多余的消息。

电话,微信,该删除的删除,该拉黑的拉黑。

这是必要的东西,叫苏祈安没法再抱有任何一个多余的想法。

删除完,拉黑完,再把张鹤轩的电话也给删除了。

沉重的呼吸叫苏祈安喘不上气,她站在快递站门前心依旧在钝痛,一下一下和凌迟时的磨刀一样,在绞杀她的精神,恐吓她的心理。

手指用力握紧,骨头都在泛白。

她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呢?连情侣都不是。

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

连念想都没了,摔碎的芭蕾唱片,断掉的唯一首饰。

剩下的不过是一张别人偷拍的照片,和有限的回忆罢了。

试问有谁知道他们的关系?

除了几个必要的人,没有人知道。

苏祈安回了家,周雨喆和苏父都不在家。

她打了通电话给徐清落,终于忍不住在地上哭。

徐清落那会儿正好表演结束,接到苏祈安的电话猝不及防的,刚按下接通键就听到一阵抽泣声,然后断断续续地说了

一句完整的话。

“清落,结束了,都结束了。”

徐清落很聪明,一听到这话和苏祈安的哭声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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