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遵从欲望吗?
——芊芊。
她突然想起只是顾芊芊时对爱情美好的幻想,她希望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只结一次婚,与未来的丈夫是彼此的初恋,初吻也是彼此的。
春棠用力咬舌尖,疼痛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些。
“晏流医师,我不要治疗了,”春棠脸红得发烫,“请您出去吧。”
晏流顿了顿,黑如墨玉的眼眸变得更黑,目光沉沉压在她晕红的脸上:“不想让我治疗,那想让谁来?易安?”
他怎么会提到易安,她宁愿难受死,也不愿让易安帮她。
“我谁都不想要,只想忍过去。”
晏流目光松弛下来:“你应该知道雌性有多珍贵,我不能让你忍出病。”
春棠愣了愣,这种事会忍出病吗?她在电视剧里看过,有的女主中了春药,没有解药,也不想找人交合,忍到药效过去就好。有的女主中春药必须交合,否则会死。
她不是古代女子,不会把贞洁看得比命重要。
“会病得很严重吗?会死吗?”
“不会死,”晏流神色自若骗她,“有可能会得治不好的后遗症。”
春棠紧紧咬唇。
有可能
晏流低头,慢慢靠近她脸:“既然不想要易安,那我为你治疗吧。”
他和她之间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再近一些,他便能吻上她唇了。
春棠唇瓣微动,茫然不语。
晏流给了春棠足够的时间拒绝,她始终没有开口,他吻上她淡粉色的唇,似被露水浸湿的淡粉色山茶花,唇齿间的味道似花蜜一般甜美。
即使她还能忍,他也忍不住了。
第19章 糖霜
树屋门关着,窗户敞开着,阳光像浓稠的金色糖浆,缓缓流淌而入,将空气染成甜腻的味道。
阳光从金色变成玫瑰红色时,春棠在阳光的糖浆中浸泡久了,浑身湿浸浸的,散发甜腻的香气。
“晏流医师,不要了,我已经不难受了。”春棠声音带着哭腔。
“最后一次。”晏流声音沙哑,将她抱起来,坐在他身上,摸了摸她浅粉色的长发安抚。
似被灼热的铁杵烫到,春棠颤了颤,不禁搂紧他。
雄性体力比雌性好很多,疲倦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意识,春棠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树屋里洒满了澄澈如水的月光,他还在她身上。
春棠忍不住哭出来,觉得有些可怕。这种事怎么能从白天做到黑夜。她对这种事的了解都是来源于书中,人类根本不可能做一天啊,对兽人来说莫非很正常吗?
浸湿眼睫的泪水染了月光,好似露水。晏流吻干春棠的泪水:“怎么哭了?”
“您之前说那是最后一次的,”春棠哭诉,“我不想做了,真的不想做了,我好累好饿。”
晏流低低笑了,轻抚她浸染了月色的雪白肌肤:“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落在她雪白肌肤上的月光,仿佛晶莹的糖霜。
她是甜而不腻的糖,他永远吃不腻。
月波涌动,最后一次终于结束了。晏流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她凌乱的长发,浅浅的粉色发丝散落雪白的肌肤上,温柔至极。
“我去打猎,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春棠无法像往常一样坦然面对他。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去河里捕鱼,自己做饭吃。可她现在又累又饿,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晏流吻了吻她唇:“等我回来。”
她淡粉色的唇瓣被吻得过多,变成粉红色,微肿,像吸满露水,丰盈的粉红色花瓣。
他离开后,树屋里空荡许多,静得似能听到月光流淌的声音。
春棠躺在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干草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上的月光。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晏流医师?
在部落生活了十四年,她没有听说过晏流医师和哪个雌性曾结为伴侣,只听说过别人的猜测,晏流医师只对医术感兴趣,所以一直单身,甚至从未和雌性|交|配过。
如果她和晏流医师交往顺利,结为伴侣,倒是能实现对爱情的幻想。
她和他是彼此的初恋——不对,她的初恋是易安,可她没有和易安交往过,易安算是她的初恋吗?
没有交往过,就不算是初恋吧。
她希望和初恋对象彼此都是第一次恋爱,初吻也献给对方,最好能相伴一生,像她的父母一样。
感情这种事不受控制,她对晏流医师有好感,觉得他人很好,可是没有心动的感觉,无法发自内心把他当成恋人对待。
她没有恋爱经验,强迫自己把他当成恋人对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干草床上躺了许久,攒了些力气,春棠起身,借月光找到静静躺地上的白色兽皮裙,拿起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