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回头调查,但想到那还得等消息,不如直接问匡珣,反正对于现在的匡珣来说,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匡珣不至于不告诉他。
匡珣不意外邱和舒会这么问,他笑了笑说,“是。”
“你们竟然能拉拢他。”邱和舒惊讶道。
“这确实有点难。”想到当时为了拉拢沈约做的事,匡珣不由叹气,“好在子安能坚持,被拒绝了依旧上门拜访,才终于求得沈约帮忙。”
和梁存桦几人相比,梁子安一没母家扶持,二不受宠爱,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有优势,能拉拢的大臣也有限,多是一些小官。不过这种官员也有好处,那便多清正廉洁,不畏强权,是位好官,可堪大用。
心里的猜测得到肯定后,邱和舒就没继续问了。
匡珣跟梁子安既然能拉拢沈约,那朝中必定不只一位官员是他们的人,只是这些他就没必要知道了。
可邱和舒不问了,不代表匡珣也会就此住嘴,“不继续问了?”
邱和舒睨了匡珣一眼,没去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匡珣。”
“嗯?”
“我从来没说过我和你们是一个阵营的,只是目前情势所迫,我们不得不暂时合作。”邱和舒说,“所以你不必要什么事都和我说。”
一句话,将两人距离划得明明白白,匡珣纵是心里不服,也毫无办法。
今天邱和舒有些累,盥漱好后便准备睡了,但突然看到梁信约见面的记号,邱和舒只好先不睡,等再晚一些时,再换好衣服出门。
这次梁信倒没穿白衣,却依旧坐在窗边下棋。
邱和舒推门进屋,不等梁信叫他,就自觉坐到梁信对面,拿起棋子开始下,“叫我有事?”
梁信比邱和舒大很多,邱和舒第一次见梁信时,他才四岁,而梁信那时都三十了。可神奇的是,两人并没有因为年龄相差太大而有隔阂,相反相处得特别好。但或许也正因为相处得太好,在邱和舒眼里,他没有把梁信当皇帝看,只当作是一位长辈,以至于平时相处,邱和舒没有太在意君臣尊卑。
梁信也不在意。
“梁存桦一事已了,梁子安那边什么动静?”梁信观察着棋局问。
邱和舒道:“梁子安未来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动作,不过匡珣大概会上书请去边疆。”
“他还真想去?”梁信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虽然上次邱和舒已经和他提过匡珣想要边疆的事,梁信却没太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说笑的,毕竟京城才是政治权力中心,匡珣若是去了边疆就远离中心了,梁子安也会少一个得力助手。
“他需要功名。”邱和舒说,“匡家的确事大,但跟他又没关系,如若他一直只是匡府公子,又如何帮梁子安?”
梁信一时没说话,看着棋局走神了。
见此,邱和舒知道梁信又想起以前的事了,邱和舒没有打断梁信回忆,更没催他下棋。
屋内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梁信终于开口了,而且还笑了,“好儿郎保家卫国,他既然想去,那就让他去吧。”
邱和舒笑笑没说话。
“不过这一去边疆,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你们才成亲不久,你当真舍得?”梁信眼神揶揄,故意这么说来调侃邱和舒。
邱和舒哪能不知道梁信怀的什么心思,邱和舒勾着嘴角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舍不得?”
“新婚夫妻难舍难分啊。”梁信笑道,“近日京中可不少传闻,说平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匡珣,成了亲后不出门了,见天儿的围着夫人转。”
话说到这里,邱和舒算是明白了,梁信不是故意说这些来调侃他的,他是真好奇,特意来问的。
“他是喜欢我,但我们没可能。”邱和舒说。
梁信笑了:“话不能这么说,谁也料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以前我还觉得我们带兵打仗做明君,但你看现在,我成了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