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易感期(追妻10)
凌晨两点。
司徒璟从梦中醒来,浑身燥热难耐,他的易感期来了。
屋内的空调温度设置得很低,但是没有让他的身体冷却下来多少。
司徒璟下楼去找出医药箱,打了一针抑制剂,然后再去冰箱取出冰块,放到水杯,喝了一杯冰水。
冰冷的水感消解了一点躁热,比之前要好得多,但是感觉仍然在。
从好几个月前就没有疏解的欲望,累计到现在,已经很多了。久而久之,这股躁热好像已经不受理智控制,抑制不住要爆发出来的冲动。
然而,那些oga又很难对他的口味,那些信息素的味道甜得腻人,不像那种清新绿意的无花果香。
无花果香?
司徒璟想到这里,手指攥动玻璃杯的力道更大了。
昨夜,他又做梦了。
梦到栢玉在浴室里给他洁面,温热细白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温声说着那些调情话,肌球蛋白和心跳,咪咪忧伤症,灯塔水母的永生,司徒璟把栢玉拉进浴缸里,堵住那喋喋不休的嘴唇,水花四溅。
现实是,经过两个月的追逐,栢玉已经不再去夜场兼职,两人根本没有碰过一次面。
栢玉仍然在云京,但是逃出了司徒璟的视野。
他去的地方是音乐培训中心、郊区农庄婚庆典礼、犄角旮旯的奶茶店,不再是司徒璟能以“偶遇”为借口和他见面的地方。
这让司徒璟两个月的报复性追逐,变得极为可笑。就像打地鼠游戏,打完一局,高悬着的红色大锤子却没有砸中一下。
栢玉离开了,没有回来找他,没有任何后悔的迹象,反而就像抽走了他的魂,让他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空荡得不行。
司徒璟看向落地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双眼闪着猩红的欲/火,转瞬影子变成了栢玉的模样。
他拿起玻璃杯往落地窗上砸去,嘭的一声,玻璃杯在落地窗上砸出网状裂痕,坠地又摔了一下,碎成两瓣。
管家听到声响,穿着睡衣走出来,看到了落地窗上砸出来的痕迹,轻声询问:“大少爷,怎么了?”
司徒璟沉着脸走上楼,“我怀疑姜洺的医术有问题,叫他过来一趟。”
管家:“好的。”
姜洺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了,他很纳闷司徒璟半夜三更为什么要质疑他的医术。
上楼来到卧室,司徒璟正穿着黑色睡袍站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烟。
屋子里的冷杉信息素浓度有些高,冲得姜洺和管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姜洺问:“你易感期来了?”
司徒璟转过身时,头发杂乱,眼底带着乌青,但是双眼就像两束幽暗的野火,隐隐有吞噬一切的可怕之势,显得一副精疲力竭又过度亢奋的样子。
姜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直犯嘀咕,这是要疯了?
栢玉呢?
司徒璟把烟头捻灭在琥珀石上,语调冷冽,“你说我的病症已经好了,为什么我对别的oga不感兴趣?”
姜洺见他这副模样,没有急着下结论,“先去检查一下你的信息素水平吧。”
司徒璟从卧室出来,下楼走向左侧的医用检测室,躺到诊疗床上。
姜洺从司徒璟后颈发红肿胀的腺体处提取了一点信息素,检测他的身体各项指标。
检测结果出来后,姜洺把电子报告递给司徒璟看,“你的信息素水平高于平均值,心率偏高,但是你处在易感期内,这些波动还算正常。总的来说,你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也影响不到你的性取向。”
司徒璟仔细阅读了那些数值,确认姜洺说得没错,才把平板放到一旁,像难以启齿般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现在更需要栢玉身上的气息才能入睡?”
姜洺环抱双臂,“这只有一种可能,你对栢玉的依恋已经不是生理疾病影响的范围了。”
司徒璟眉宇间含着浓浓的郁色,默不作声。
姜洺左右环顾,明知道栢玉突然消失肯定有蹊跷,但他还是故意点了出来,“栢玉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