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担心,因为在前世做过好几次的我知道,这种味道就是糖醋肉段滋味给足了才能发出来的。
果然,蜂蜜自带的浓稠和柠檬的汁水包裹着淡金色的肉段,筷子夹起来,肉段底部缓慢的滴落一滴酱汁,不浓稠但也不稀薄。
吹了几口,小心的咬着尖端的一小块,最先入口的是酸甜适宜的酱汁,开胃且自带果香,刚翻炒没多久酥皮还是脆脆的,肉扎实也很有嚼劲。
这里的鸡都是野生的,吃起来纯天然口感非常不错,我总担忧吃多了,这珍珠鸡就灭绝了。
院子里养了五只,母亲亲自挑选,法利亚在后动手。珍珠鸡非常强壮,看着就很有嚼劲。
野鸡比家养的厉害多了,一个个都可以算得上黑娃在院子里最大的对手,开始挣扎的比较激烈时,黑娃率先挥着小手扯着鸡的脑袋把鸡摔了出去。
这么说吧,在这五只野生珍珠鸡面前,黑娃只要唱的是黑脸,我和玛亚特就是唱白脸,伺候祖宗一样的一日三餐的伺候它们。
黑脸白脸的唱着,黑娃肚兜都崩开了两条后,这群鸡开笼子都不跑了,就在菜地里转圈找零食。
我听到声音撩开帘子就看到五个姑娘结伴站在柜台边,有的人打量柜台上的点心,有的大大方方的看向那些食客桌子上的食物,不时俩俩交谈。
看见我出来,最靠近我这边的打量糕点的姑娘看见我,她上前道“我们听说你这里在二楼专门开了一个只供女市民的食堂?”
女市民?我冷不丁听到这么具有现代意义的名称眉头一跳,但马上想起来这里也是这么称呼女人的,和夫人意思差不多。
我连忙笑着道:“当然,而且我们还设有小隔间,每一个小隔间保证只有你和你的朋友们。”
“那可太好了!”少女和身后的朋友们高兴道“我父亲总带这里的麻辣鸭回家,非常好吃,这下子终于可以带你们过来尝尝了。”
她身后的姑娘们也一个个笑的开心极了,年轻的孩子身上不论哪个年代总有一股大人没有的朝气。
我笑着看了会,就带着她们沿着楼梯上去。
我给她们看了四个帘子遮挡的隔间,姑娘们都更愿意去露台看着风景吃午餐。
念着菜单,她们听后点了两份炸鸡,三份麻辣鸭和一份糖醋肉段,两碟点心组合和一壶柠檬水,羊奶酪两份,有的姑娘并不爱吃羊奶。
当糖醋肉段最后一盘端上来,份量很大,看着也很诱人,只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姑娘们有些犹豫。
其中一位,就是盯着点心目不转睛的姑娘第一个伸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肉段
快速的嚼着,眼睛越来越亮,微胖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她两眼冒光捂着脸颊大声道“好吃!太好吃了!我就和你们说过这里的东西好吃的。”
这姑娘明显是一个很招人喜欢的姑娘,瞧瞧人家的话,我听的身心舒畅。
楼下玛亚特在厨房炸完肉段清理好油,刚去院子里准备看一下烤鸭,就听见外面喊道“老板!”
玛亚特已经进了院子,楼梯传来脚步声她就知道老板下楼了,回头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我从楼梯口下来就看到一奴隶挎着篮子。
“我是来取烤鸭的。”
烤鸭一天十五只,基本上每天都会排满,其他人也只能延后续号。
我看了眼上面的号码,一号。
抬眼一看,面前这小哥可不就是前几日一大早开门就看他躺在树下打地铺等着排号的那位吗。
我说了稍等就去院子里包了一只烤鸭。
烤鸭切片包进叶子里,荷叶饼和洋葱丝酱料用小陶罐装着,直接装进篮子里。
奴隶转身就走,我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拦了一下,这也算是我这么长时间的好奇心促使,便随便聊道“你是对面商铺的那个带着额饰少年的奴隶吗?”
我顺着方向抬了抬手指。那奴隶本是平平无奇的长相平平无奇的眼睛,但在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抹说不出的汗毛竖起的冷厉。
对面二楼依稀可见的一个背影,对方靠着窗户,一直没有露过正脸,毕竟是这么近的邻居,打个招呼也是可以的吧。
可那食指在这个突然露出另一张脸的奴隶那双眼睛下,我不知不觉将手收了回来。
奴隶垂着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又似乎觉得我并没有什么想要刺杀他主人的想法。眼神又开始带着那种普通奴隶的憨厚,提着篮子走了。
如果这人表露出来的是他的真正的样子,那就证明他没有脑子。如果这人表现出来也确实是他真实的样子,但他特意做的如此两面,就是在警告我。
我确实被警告了,再也没有关注过对面的少年。
玛亚特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背对着我们的食客也不知道,也或许他们可以看见我那一瞬间惊讶的脸,但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桌子上的食物来的让人在意。
晚上关店时,我抱着黑娃住在正对着对面那扇窗户的房间,我没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