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不少功夫。
裴折玉吩咐他们尽快出城,握住谈轻的手一直没有放,一直到约定好的地方,马车停下一阵,早已候在这里的洛青洛白十几人跟上队伍,洛白也被叫上马车给谈轻把脉。
洛白握着谈轻手腕诊脉一阵,便摇头说道:“少爷没什么事,就是有些虚弱,没有中毒。”
谈轻歇了一会儿,精神也好了七七八八,捏了捏裴折玉手心无声安抚,便看向坐在对面一身伤的云雀,“你也给云雀姑娘看看吧。”
洛白应了是,背着药箱挪到对面,宁安公主默然让开一些,看向裴折玉牵着谈轻的手,抿唇道:“今夜是本宫冲动了,七弟,隐王妃,本宫差点酿成大错,该向你们道歉。”
裴折玉这才移开眼睛看向旁人,丹凤眼很是冷淡。
“还未出城,就还不算脱险,皇姐切莫再冲动了。”
谈轻扯了扯他衣袖,笑道:“已经过去了,公主别想太多,何况若不是公主动手,我们也不知道那老汗王是假冒的,还被蒙在鼓里。”
宁安公主攥紧衣袖的手松了几分,却拧紧了眉心,“是啊,本以为我今夜能杀了拓跋钧的。”
马车里响起一身轻哼,几人都听见了,低头看去,就见半个脑袋露出麻袋的四皇子裴泽睁开了眼睛,先是看到身边同样被捆起来昏睡的拓跋成,便惊得大叫着往后缩去。
裴折玉递给燕一一个眼神,燕一随即隔着剑鞘将剑插进四皇子面前,隔开他与拓跋成。
四皇子裴泽被吓得瞪大眼睛,沿着剑鞘抬眼看去,才见到移动的马车里还有几人,就着马车里微弱的烛光,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折玉和谈轻,“老七,谈轻……怎么是你们!”
宁安公主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着痕迹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他叫你老七,他是谁?”
“他就是随瑞王和王贵妃兄妹逼宫不成后叛逃的吴王,四皇子裴泽。”谈轻道:“我们是在漠北王宫抓到的他,也不清楚他在跟拓跋成密谋什么事,不过我想,应该是要找漠北借兵帮他们打回朝堂抢皇位吧?”
他心说这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时候醒来。
裴泽一张嘴就牵动脸上的伤,疼得直抽气,也没忘记拓跋成还躺在自己身边,又看到和裴折玉、谈轻一同坐在马车里的宁安公主,他的眼神防备而疑惑,“你是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本就厌恶拓跋成,听闻此人与拓跋成勾结,又是求助漠北的逆贼,对他也很是厌烦,“这种人,怎么会是大晋皇子?”
裴泽急道:“二皇姐,你一定是二皇姐对不对?皇姐别听老七跟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男王妃妖言惑众!真正的逆贼是老七,是太子!他们一个在西北拥兵自重,与朝廷为敌,一个软禁父皇,把控朝堂!他们才是祸乱朝纲的逆贼!二皇姐,我和三哥还有母妃只是想回京救出父皇……”
不等他将话说完,裴折玉一个眼神示意,燕一便抽出长剑,剑锋贴近了四皇子脖子上。
四皇子浑身一震,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嘴上也没闲着,“二皇姐,救我!我也是你的皇弟啊!自从你和亲后,多年来我母妃对祥妃也多有照拂,自太后薨逝后,祥妃的……”
裴折玉眸光一暗,燕一手中的剑便在四皇子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总算闭上了嘴巴,将祥妃的丧事也是他母妃操办的话咽回去。
“别,别动手!”
宁安公主还是听见了前话,她怔了下,“太后薨逝?我在漠北王宫十几年,都不知道原来太后已经……难怪,宁王和大公主也失宠了,这十几年来,宫中发生了很多事吧?”
谈轻暗松口气,说道:“这几年宫里发生了太多事,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等回到大晋之后,公主想知道,自然有机会知道。”
宁安公主点头,“是啊,回去之后,本宫要先去拜见父皇,本宫这个和亲公主难得回朝,太子不会还捆着父皇不让他见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