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君秋澜在另一个世界学到的经验。
每一次的战争,都不知道有多少具有历史意义的宝贝被损坏,或者消失无踪。
想想也是可惜。
“这是为何?”
君秋澜:“它们的存在,已经代表了许多的意义,历史会翻篇,但史书会记住这些,以后我们的子子孙孙,也要学习从前的历史,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新的世界建立成功,百姓要学习新的思想,同时也需要跟从前的旧思想做个对比。
总归,思想教育,是十分有必要的。
君秋澜都在琢磨,要安排人著书,专门写思想教育。
另一个世界的学生,从小都还得上思想品德课呢。
“成。”霍潋拍着胸脯保证,“现在军纪森严,打仗的时候也不像从前那样了。”
从前占领一座城市,烧杀抢掠,于百姓而言,这时候的军人比土匪更可怕。
也不怪百姓都怕这些兵匪。
他们边城将士,从前在民间的口碑都算好的了,但也难免。
现在可不同了,谁要敢犯这些罪,那就是违反军规军纪,轻则开除军籍且劳改,重则直接砍头。
君秋澜含笑,“这就是我们革命的意义,这次投降的士兵,分散打乱到各个连队,先让他们经受一段时间的训练和思想教育之后再上战场。”
“放心,会安排妥当的。”霍潋又问,“被俘虏的怎么办?”
俘虏了一万多人,总不能都养活着?
虽说他们现在的财政算是比较富裕了,但是一万多人一天要消耗的口粮可不少。
君秋澜:“安排宣传干事给他们做思想教育呗,能归降的,依旧编入连队,不愿意归降的,送到后方,做两年的劳动改造,两年过后,咱们的事业,再怎么都稳定下来了,到时候再遣送回原籍,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吧。”
总不能都杀了。
霍潋点点头,旋即又开起了君秋澜的玩笑,“我听三营长说,你昨晚见到火药爆炸,都快哭鼻涕了?”
君秋澜无奈又好笑,“只是眼睛有些酸涩,虽说是敌军将士,可也是我们的同胞,只是军令难违,他们也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罢了。”
霍潋也颇有几分感慨。
“尽快结束战争吧。”霍潋继续说,“这次的突然进攻,还是之前的主将,主将是七皇子那边的人,得到要临阵换将的消息之后,也不服气。”
这么一说,君秋澜就明白了。
现在朝堂乱成一锅粥。
不光是大皇子和七皇子之间的矛盾争执。
两方人马现在是谁也不服谁。
一方说大皇子是嫡子,是正统,另一方说七皇子有传位诏书。
其他的几位皇子,也要从中作梗,简而言之:我坐不上皇位,你也别想把这个位置给坐稳了。
想来也是唏嘘。
老皇帝尸骨未寒,他们这边又在造反,可朝堂上却还在内斗。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恐怕还有不少邻国在虎视眈眈。
权力啊,这两个字太容易让人眼睛看不清现实了。
这一仗大获全胜,主将已经带着剩下的士兵撤出了这座城,君秋澜和霍潋顺势接收。
还是老规矩,安排他们自己的人来接手城市。
先清算当地的官员,商贾,等等。
有罪的就判,没罪的就酌情安排。
接收城市之后,君秋澜原以为可以休整一段时间了,结果没想到,郑子安又带兵打了过来。
十五万的将士,兵临城下。
郑子安此人,性格本就不好,且心狠手辣。
霍潋他们从边城出发,总共只带了十万将士。
一路上,也有不少青壮年主动加入,还有一些是归降的,但他们也有损伤。
排除前段时间刚归降和俘获的,也就能拉出来十二万将士。
有三万兵将的悬殊。
他们不慌,有火药在,敌军再翻倍,他们也能有一战之力。
可是,君秋澜和霍潋都没有想到,郑子安能如此卑鄙无耻,毫无下限。
十五万将士的前面,大致有一万多的普通老百姓。
男女老少皆有,贫穷富贵都有。
一看就是临时被抓来的。
想必,他们手里有火药的事情已经传到郑子安手里去了。
而他们施行的是仁政,根本不可能对普通老百姓动手。
这一招,实在是阴险。
如果他们动手,这就相当于他们之前在民间宣扬的思想政策都成了空谈,百姓还要如何相信他们?
如果他们不动手,找不到破局之路的话,他们就会被困在这里,难以往前一步。
战争,向来都是分秒必争。
他们的底蕴远不如大盛朝廷,别看霍潋说军费充足,但也耐不住一直消耗。
十几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