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枭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难以言齿的龌龊念头,他突然就想将谢湘江这幅惫赖无状的样子锁起来,不想让任何其他的男人看见,从而生起不该有的旖旎心思。
但其实谢湘江就是真的累了,针锋相对如临深渊的谈判交易结束了,她保持那么端庄挺拔的姿仪装个十三干啥啊!
生命安全无虞,累得快死自然百无禁忌,她呈现的不过是自己松懈独处的生活状态,将面前不再具有危险性的男人视若无物而已啊!
苏枭看着她那样子,将一块铜牌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谢湘江保持着懒洋洋窝着的姿态,看了看铜牌,问询的目光看向苏枭。
“呶,”苏枭朝她抬了抬下巴,说道:“花王尊贵,不可轻贱巧取豪夺。你拿着这令牌,可以在任何时间,无论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命令影卫,他会在三两息之间,带你安全离开。”
这下谢湘江一下子坐了个笔直,还直接跳起来了。
“你,你给了我一个影卫!”
第70章 结交
苏枭靠在椅子上,身旁的药伯同样是一脸惊异,连称呼也忘了伪装:“主上!你把血一给了谢姑娘!”
苏枭道:“怎么?拿她的牡丹花,了却我多年心事,血一给了她,还不值么?”
药伯张口结舌,却最终没有说话。
血一在影卫里排名第一,当然应该护卫在主上身边。但主上决断已出,自然不容他置喙。
苏枭看了眼药伯那甚是不赞成的肉痛不已的脸,不由笑了一声,说道:“就护她这段时日,等我们中土这边的事了了,血一还是会回来的。”
药伯的脸色这才缓和了。
苏枭仰面,轻叹了口气,对药伯道:“我们在此间也不宜耽搁太久,那几船的货备得怎么样了?”
“少爷,”药伯的称呼又变回来了,“按您的吩咐,瓷器、香料、丝绸、药材,还有做好的新茶,差不多在原地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只待您吩咐,就会运输汇集,到指定地点装船。”
苏枭道:“这批货过段时间你先着人送回去,我留这儿看几番热闹,三两个月再回。”
药伯又有些迟疑,终于还是道:“少爷可是想等谢姑娘度过这番危机再回?”
“嗯,”苏枭道,“我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没拿出来的东西。”
药伯躬身告辞了。夜色深浓,夜风带着几分凉爽吹进了屋,耳边能听见庄子里夏虫的鸣叫。
苏枭灭了灯,任凭自己静静地淹没在深浓的夜色里。
他反复思量,举棋不定。
谢湘江所面临的妖鬼之祸,是一个极好的得到她的机会。他甚至可以推波助澜暗中制造各种激烈的她难以克服和解决的困难和遭遇。
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以谢湘江的性子,不择手段去得到她,会不会最后只能失去她?
天下的女子遍地,可谢湘江这样的女子只有一个。
而谢湘江原本很累应该早早睡了歇了。她也想沉得住气,做一个不动声色,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的有风度风骨的人。尤其是在苏枭的影卫面前。
但从此自己身边多了个人,还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长什么样,着实是让她觉得惊悚不安。
这些只有那些金字塔顶尖上的帝王和太子王爷们才能用的起的高级贴身保镖,她一个卑贱穷人没见过世面,陡然拥有觉得浑身不自在,寝食难安。
对,她本来就是一个卑贱穷人。装什么十三,怕什么露怯丢人?
于是谢湘江大晚上三更半夜不睡觉,穿着中衣散着发,光着脚丫子就走出了房门,站到了庭院的中间。
月末没有月光,星光也略显暗淡。
谢湘江于是点了灯笼,对着夜空说道:“那位影卫先生,可否现身一见?”
谢湘江调动了全身的感官,竖着耳朵睁大眼睛就是想要察觉出那影卫出现的地点、姿态甚至角度,但是让她非常失望的是,她调动了全部的感官想要感知的人,已经在她面前十步远的地方行礼了,她才留意到人家。
真的就像是鬼一样,莫名其妙就到了身前了。
谢湘江突然就有了让慧空小沙弥附身,她咋咋呼呼冲过去赞叹发问的冲动。
年幼无知就是好啊!只可惜自己不能够了!
于是她便作知心姐姐,开始关心影卫的饮食起居。
“呃,您,您好。虽然您家主子说待所有风波过后,您还是要回去的。但这段时间,就委屈您,请您多费心了。”
那影卫竟然有着异常动听非常有磁性的嗓音:“谢姑娘请不必客气。”
呃,宛若小提琴低沉地拂过心弦,这声息,真的很让人迷醉。
谢湘江非常非常喜欢,于是就问了:“有没有人说,您的声音特别特别好听的?”
那影卫大概是没有和人聊天的习惯和本领,当下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将头低得更深。
谢湘江也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