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上面正回顾着不久前南泽市所发生的一切。
“我勒个乖乖,原来当时隔壁街都乱成那样子了啊。”小卖部老板娘看着那触目惊心又分外眼熟的场景,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
理发店老板:“就是说哟,这个丧良心的坏东西,有这玩意你说他不投放到隔壁小本国去,竟然搞我们自己人。”
“谁说不是呢,听说当时政府的专家根本拿这病毒没办法,多亏了咱们街上的申医生他们,医术高超,第一时间就把病情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切,他们要真有那么厉害,怎么后来政府不给广大市民朋友送中药。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能好端端在这聊天,还不是因为有专家研发出了解毒剂!要我说,中医……”
众人不善的目光朝着和他们唱反调的人看去,那人顿时噤了声,找补道:“当然,政府后来出面当众点名感谢他们,说明他们肯定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哈哈,哈哈。”
眼瞅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回到电视机上,才又酸溜溜的嘀咕道:“明心堂现在可真是发达了,听说想看病得提前一个月排队挂号……”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此刻连续几道惊雷乍然响起,大家都急着回去收衣服。
此刻明心堂的病人也已到了最后零星几个,屋内先是闪过一瞬亮光,随后那雷声仿佛就在耳边,听得人心惊胆战。
“诶哟,这雷咋这么吓人。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大晴天啊,好端端怎么开始打雷了。”其中一个病人拍了拍胸口,显然被吓得不轻。
申姜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骇人的雷声,心里突然升出一股不太好的念头。
她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心跳伴随着雷声如鼓点狂跳,总觉得那雷好像是奔着自己来的。无论怎么屏气凝神,心思都无法集中,根本把不准病人的脉。没办法,申姜只能将手头的两个病人交给奶奶,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由头回了房间。
此时天阴得厉害,却还没落雨,戈得温正站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抬头审视天空。
察觉到有人出现,戈得温回神,随即大惊:“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申姜此时脸比纸还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她的嘴唇翕合,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身体越发不受控制,竟然直接朝着地面摔去。
戈得温眼疾手快,飞身过去接住了她。
戈得温皱起眉:“你怎么了?”
申姜气若游丝:“……这雷声。”
“什么?”
“雷……有问题……”
申姜很确定自己的身体状态反常得不对劲。而她开始不舒服,正是从那道令人心惊胆战的雷声开始的。她的心脏如同被人紧紧攥住一般,之后每打一道雷就会越收越紧。
又一道惊雷响在身侧,申姜余光看到闪电就劈在距离他们仅有几米之外的石台,原本光滑质朴的台面上出现一抹显而易见的裂隙。
戈得温正想抱她去找老太太,他记得老太太很会修理坏掉的身体。
申姜心头那不妙的预感再度放大,她无法抑制身体内的痛苦,抓着戈得温胸口的衣服,嗫嚅道:“带我离开这。”
戈得温不赞同:“你现在情况不对劲,得看医生。”
“我们……去附近那个公园!”申姜惨白的嘴唇哆嗦着,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戈得温和她亮得惊人的眼睛对视上,他朝着前厅的脚步一顿,随即沉着脸转身带她走向另一道门。
雨点开始砸落,街面上很快看不见行人踪迹,视野只能看见身前一米内的景象。申姜躺在步履稳当的温暖怀抱里,眸中满是不甘心。
是因为她亲手将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苏星然送进了地狱,所以上天开始惩罚她了吗?
一开始,苏星然被捕入狱,她心中有过忐忑,担心过苏星然的结局改变是否会产生蝴蝶效应。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和奶奶的生活却平静无波,她渐渐放松了警惕。
今天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苏星然死了?贼老天终于开始想起要清算了?
申姜心里不服,却不敢赌。预感到自己可能会面临意想不到的惩罚后,她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家、远离奶奶。奶奶年事已高,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事。
公园就在明心堂附近,这是个早已过时的陈旧公园,这一带唯一有点名气的名人故居位居公园的东侧。不过,除了这附近的居民喜欢清晨来散散步,平时鲜有人来。突然的雷阵雨让枝叶繁茂的古老公园此刻更显孤寂,只有凉亭里有两个模糊人影影影绰绰。
瓢泼暴雨形成雨幕,凉亭里外被划为两个世界。
一道崎岖亮光再次照耀这片大地,也照亮了戈得温桀骜不驯的脸庞,他金色的眼睛里满是脸色惨白的自己。
申姜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早上没有直接答应他。
“你还有事瞒着我?”戈得温语气隐忍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