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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 第16o节(1 / 2)

“但求皇兄看在过往兄弟一场的份上,求您饶叙安一命,这一切都是臣弟的过错。”

圣人短促地笑了一声,眼神里有嘲讽,更有积压多时的恨意。

“饶过他?”

“你们父子勾结外敌,设下毒计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朕的太子?”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执砚!杀了他!”

圣人抬手指着萧叙安,不等众人反应,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执砚许诺:“现在你杀了萧叙安,朕即刻立下遗诏,将这大燕的万里江山,传给你!”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谢执砚挑眉,沾着血的白帕,缓缓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他像是听到,又像是没有听到,并无任何反应。

“父皇。”

萧鹤音平静看着御座上,从来都未曾正眼瞧过她的男人,她红唇勾着,踏步上前,声音清亮道:“父皇想杀谁,儿臣为您代劳。”

她话锋一转,凤眸内是毫不掩藏的野心:“至于这皇位,儿臣觉得,还是由儿臣来坐,更为妥当。”

“三郎他不行。”

“他是寿康姑母亲子,谢氏长孙,更何况,表兄已娶妻,家室美满。”

“以父皇您多疑的性子,岂能容忍大燕的皇后拥有显赫的妻族,况且夫妻情深本就是上位者的原罪,在您眼中这一切恐怕都是需要被铲除的隐患。”

“所以不如让儿臣来。”

“等儿臣老了,儿臣就把皇位传给——青女。”

“鹤音公主,您这一番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圣人还未开口,就有萧氏宗族的老者跳出来反驳。

萧鹤音抬抬眼,对陆舟渡淡淡吩咐:“陆寺卿劳烦动动手,让他闭嘴。”

血飞出来,人头落地,速度快到,只不过是眨眼而已。

萧鹤音轻‘啧’一声,笑着环顾四周:“谁再话多,就一起杀了。”

“鹤音。”

对于萧鹤音肆无忌惮的举动,圣人没有动怒,反而放声大笑起来:“可惜了朕的阿音,是女儿身。”

他止住笑,目光复杂:“你若是个男儿身,朕又何须如此费心筹谋。”

萧鹤音冷哼,眼前这个拥有无上权力的男人,根本憋不出好屁。

干脆不再多言,提起那染血的长戟,一步步走向萧叙安。

安王妃见状,她想扑上去阻止,可被人架着,只能徒劳地伸出手:“不要,公主,求您不要……”

“你是要为太子报仇吗?”萧叙安平静望着萧鹤音。

萧鹤音没说话,只是目光更冷了。

“我猜也是,但你能有今天,该谢谢我才对。”萧叙安自嘲一笑,慢慢转头看着安王妃,他轻声道:“母亲,儿子现在才明白,当初该听您的话,安安分分。”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以前总觉得您不爱我,约束我,所以我拼命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到头来,发现您才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只可惜,您用错了方式。”

萧叙安说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袖中掏出短刃,决绝地划向自己的脖颈。

鲜血,喷涌飞溅。

萧鹤音脚步顿住,没有再上前。

她早就看出萧叙安最后的意图,自刎,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体面。

这场悲剧,终于以最惨烈的方式,随着萧叙安的死,落下帷幕。

含元殿内,尸首与残肢已被清理,只留下满地的水痕和无法轻易擦去的暗红血污。

殿外,原本停歇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敲打着碧瓦朱甍的殿宇,仿佛要将这一夜的杀戮洗净。

天边隐隐透出鱼肚白,漫长而血腥的长夜,即将过去。

盛菩珠静静地立在大殿一侧,微不可闻叹了口气。

她目光平静似水,缓缓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皇权之路,脚下荆棘只剩白骨与鲜血,无人能够幸免。

太医等候在偏殿后方,圣人这一夜经历数次大悲大怒的情绪,龙体早已支撑不住,已由宫人小心翼翼抬到侧边的暖阁暂歇。

而与安王合谋的一干人等,无论官职大小,皆已被押往天牢关押。

谢举元在被抓捕时,虽官袍凌乱,显得十分狼狈,却仍极力维持着那份惯有的儒雅风度,只可惜他再怎么掩饰,微微佝偻的背脊依旧泄露出他内心的绝望。

整座皇宫,依旧处于高度戒备中。

暖阁内,谢执砚手捧空白的明黄色圣旨,静静地立在龙榻之前。

“舅舅。”

“是该拟定遗诏的时候了。”

龙榻上闭着眼睛的男人,面色蜡黄气息微弱。

“鹤音呢,她怎么不来?”

圣人终于睁开的眼睛,每说一句话,胸膛就剧烈地抽动一下,浑浊的眼睛死盯着谢执砚,依旧无法理解。

“为什么?”

“告诉朕,这究竟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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