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一群围着池塘里的荷花打转,挺可爱。
“要喂鱼吗?”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
楚栖年吓一跳,“霍湛,你怎么下来了?”
霍湛举着一袋面包:“下来陪陪你。”
“鱼吃这东西吗?”楚栖年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有写不让投喂的牌子。
“人家让喂吗?”
霍湛:“让的,我问过超市收银员。”
他打开面包,捏碎了一点给楚栖年。
里边小锦鲤很快围了过来,吃的欢快。
楚栖年眉眼终于有了笑意,“你看,这只黑的肯定经常抢饭,这里边儿就属他最胖。”
瞧他高兴,霍湛也在笑:“嗯,挺霸道。”
“和我以前养的黑狗一样,爱抢食,鸟食他都惦记,还喜欢咬拖鞋。”楚栖年又掰下一点面包扔过去。
“黑蛋,多吃点。”
小白:
楚栖年侧过头噗嗤一笑,像是点了笑穴,肩膀一直颤。
“这么开心?”霍湛掰面包掰的更加起劲儿了些。
楚栖年随口来一句马屁。
“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霍湛掰面包的动作一顿。
那一刻心跳好似停顿了一瞬间,接着疯狂跳动。
他甚至怀疑,心跳声是不是都会让对方听了个清楚。
-
在医院待了半个月,霍湛执意出院。
并且剧组也不能耽误太久。
楚栖年胳膊好了个差不多,就是不能用力。
回剧组像是赶进度一样,累得要死,人好似都开了二倍速。
这一天启用造雪机。
楚栖年很快就能杀青了。
前些天一直在演沈降有多么纠结,怀疑摄政王是不是爱上了小皇帝。
拍个戏,楚栖年险些把自己给演分裂了。
“今天的戏是你跪雪地里求见摄政王,阻拦他带兵出征,然后质问他爱不爱你。”
金导又看两眼剧本,说:“这样,你一会儿不要穿鞋,光脚踩过去。”
楚栖年点头:“可以。”
金导赞赏地看他一眼,拍了下楚栖年肩膀。
“小楚,继续精进演技,加油!”
如果快的话,楚栖年最多两天就能杀青。
因为下一场,是他跳城楼阻止摄政王出征。
等到雪足够厚了,楚栖年脱了鞋子,踩着雪走出去,一镜到底,更能让人代入其中。
因此,有些细微的表情也逃不过。
楚栖年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
不知道是不是场地没打扫干净,总之走到该停下来的地方,他脚下一阵钻心的疼。
小白感觉不对:
楚栖年忍痛:
导演没喊卡,按照剧情里边,他昨日挨了刑罚,此刻正发着高烧。
李森在一旁嘟囔:“这疼的也太真实了……”
小美却眼尖地指向地上的雪。
“不对,哪里怎么红一片?”
李森慌了神:“好像是血!”
然而现在已经开拍,李森再急也不敢闯。
另一边,楚栖年跪在雪地中,强忍着疼,顺利说完台词。
霍湛低头,看他眼中含泪,手指拖起他削瘦的下巴。
他一字一顿,眼中毫无温度,冷血又薄情。
“你只是一个奴才,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本王出征,于你无关。”
楚栖年眼泪毫无预兆落下,双手剧烈颤抖,卑微地攥紧霍湛衣摆。
“傅尘鸢……尘鸢,求你别去,我们杀了阿蛮好不好,既然要夺江山,你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霍湛抽出衣摆,楚栖年没了支持,摔倒在地。
“你不是想要一个答案。”
霍湛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背在身后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青。
“本王,从未对你有过其他感情,满意了吗?”
“咔!过了!”金导举着喇叭喊。
楚栖年立即坐起身,去扒拉自己衣摆。
一掀开,众人看到他脚下那片雪早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霍湛连忙蹲下身:“怎么回事?”
一群人围了过来。
楚栖年放下衣摆:“踩到了玻璃渣,现在好像还在肉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