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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1 / 2)

“那情郎是谁?”惊意远问。

“这个呀,不清楚。”玉流光语调懒散,假意思索,“记起来的不多,都模模糊糊,好像叫惊什么?”

——惊意远。

任谁都想不到,他口中的情郎竟然会是惊意远,惊意远方才以为他就算不提万俟翊,也会提净一那佛门之人,怎么都未料到会是自己。

满打满算,他在四象宗为他“奴”一事只两年,这两年有万俟翊在,他从来只能靠自己争抢,才争得到一些与他亲近的机会。

他们碰过唇,亦双修过,可每每如此之后,澜影仙尊总会再冷淡斥他一句,没有下次。

惊意远从来非情郎。

只是玉流光所厌憎的魔而已。

惊意远垂眸盯着他的手,料到他这记忆不全,许是想错了,可这错处到底于他有益,不若将错就错?这万俟修的身份他能披一世,却不能甘心一世。

“真不高兴了呀?”

惊意远久久无言,玉流光用指尖勾着他的掌心,慢条斯理道:“你怎这样善妒?方才你应当叫我不要提才是,如今听也听了,可要怎么办才好?”

“是啊,可要怎么办才好?”

惊意远重复他这句话,随后抓着他弯起的手指,凝着他的盲瞳,“那便给予我些情意,这样我就能忘却情郎一事。”

青年在他的凝视下,微微歪了歪脑袋。

随后他轻笑,将手从惊意远手中抽出。

“来罢。”

情意,情谊。

惊意远要的情意太多,心底的要,外在的也要,青天白日,他抚着青年微凉的侧脸,吻一路从他眉心往下,温度湿润,厮磨舔吻,终于衔到那欣甜的滋味。

青年微微仰颈轻喘,修长双腿被惊意远那双握剑的手紧紧抓捏着,时而紧绷,时而轻颤,他的手支在身后,情到深处禁不住发软,往前抓着惊意远的头发。

惊意远粗沉地喘息,放松喉口,往下舔吻时,偶尔抬眸去瞧他失神的情态。

灼热的气息彻底将这初秋的冷气驱散。

真真是青天白日,做了不该做之事。

翌日,二人才有空细细聊起离开长宁村之事。

显然青年昨日非随口一说,惊意远也不拒绝,便与他商讨要去哪,澜影支着下颌,说自己脑子里只有“南戎城”三字,或许这应当是他的家乡?惊意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可他如今是万俟修,便只能点头,微妙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错感。

有的时候,惊意远也会想澜影究竟记起多少?怎么那么多地方,他偏偏不偏不倚地记起南戎城?

还是说,他知道真正的万俟修早被骗去南戎了?

这些细的想法惊意远未能深想,也无法深想,两人如今相处融洽,也藏着些微妙的情意,若说多了说破了,这个局面便也毁了,他宁愿装聋作哑。

惊意远便同意了:“那便去南戎城。”

“先收拾包袱吧。”玉流光道。

万俟修这屋子里没什么值钱玩意儿,根本无需收拾,但惊意远听到他说日后或许还会回来,便陡然对此地生出些类似定情之处的特殊感来,短短几月恍若一生。

惊意远象征性收了些东西,叫下属去摆开山阵,入修真界。

“是!”下属领命,“不过殿下,您如今扮演着万俟修,算作凡人,其实可以直接告诉仙尊您不知南戎城在哪的。”

惊意远怎会不知这点?

可他没解释,只是淡淡说:“开阵。”

“是!”

凡界同修真界天然隔着一层屏障。

打破屏障的唯一办法是开山布阵,因而凡人终其一生无法打破这层壁垒。

下午酉时,阵眼启动,晴天转暗。

岑霄仙尊不知何时来到阵眼之处,沉默抱剑站在一侧,秋风吹得衣袂猎猎。

这几日岑霄一直未曾离开,想私下找澜影谈一谈,好好谈谈。

澜影究竟是如何所想?这失忆之戏便当真如此有趣?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仙人哥哥!”

佩佩为凡眼,自然瞧不见那粼粼波动的阵法,她只见万俟手拿着深色包袱,而仙人哥哥伫立于木门前,眼见那木门落锁,一下便忘却要学剑一事了,匆匆跑来。

“仙人哥哥!”佩佩跑得喘不上气,瞪大眼说,“您、您要去哪?”

玉流光扯下绸带,面向声源方向睁眼。佩佩张了张口,本要再问,这下却发不出声音,只知失怔地望着他。

她没见过仙人的眼睛,向来只见他的绸带。

原来绸带下这双眼这么冷,毫无波动,毫无光泽,看着她,却又不像在看她。

仙人不将凡人放在眼中,她明白的,可为何叫她想起村口盲了眼的表哥?表哥也是如此眼神,望着她,却眼中无她,

可是仙人怎会盲眼?

佩佩晃晃脑袋,努力将那些荒谬的想法剔除,仙人自然不会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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