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到山,就已经被吃了。】
蓝芙:【那要怎么办?】
胡图:【放心吧,这个任务很重要但没有时限。】
胡图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还是建议越快完成越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蓝芙:【你说话跟放屁似的。】
胡图:【……】
蓝芙趴在床上苦恼,然后又下床去白卿酒的院子里坐着,今日白卿酒还是不出来,正当她准备失望而归的时候,便听见白卿酒房间里有动静。
蓝芙好奇地走前听了听,听见了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咦?难道白卿酒出事了?
蓝芙刚踏前一步,就想起白卿酒的威胁,又顿下了脚步。下一瞬,她听见门内有一声痛苦的闷哼,蓝芙的担忧还是战胜了恐惧,马上推门而入,一阵浓郁的刮骨香传来,浓郁得让人有些不安。
蓝芙越过屏风,看见倒在床边蜷缩成一团的白卿酒,她马上把人扶起:“你,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有什么暗疾不成?
蓝芙才触碰到白卿酒的手臂,便感觉她身上的温度低得吓人,她的指好像覆上冰块一样。白卿酒似乎受到了惊扰,下意识地伸手朝着蓝芙抓去,蓝芙反应不及,被白卿酒用力地掐住了脖子。
白卿酒的神智有些不清醒,眸光失去了平日的锐利,余下一片模糊混沌之色。
“你清,清醒一点……”
蓝芙忽然有些绝望,白卿酒在清醒时都嚷着要杀她,现在不清醒还能饶过她吗?
冰冷的手掌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咽喉,蓝芙连挣扎都来不及,便差点要见太奶了。然而,听到蓝芙的声音后,喉间的力道似乎松了些,蓝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
白卿酒松了力道,可却倾身凑近蓝芙,一张苍白的脸带着自嘲的笑意,寂寥得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
她好孤寂,也无人能懂她的孤寂。
“你不是厌恶我么?”
白卿酒凑近蓝芙,那语气是质问,却又带着几分柔弱,好似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怎么可能,白卿酒怎么可能会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我疯了吧!
蓝芙还未想完,就听见白卿酒接着说:“为何还要回来寻我?”
还不等蓝芙消化白卿酒的话,便见白卿酒埋首于自己的脖子间,那柔软的唇紧贴着自己的肌肤,惹得自己一阵触电般的颤栗。可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蓝芙的脖子上便传来强烈的刺痛感,皮肉被咬破,疼得她瞬间白了脸。
“唔——!”
胡图救命!救命!好痛!
白卿酒的力气很大,蓝芙根本推不开,最后只能紧紧地抓住白卿酒的手臂,双腿不断地蹭动。
她感觉到白卿酒在吸吮她的伤口,血液也从伤口迅速地流失着,蓝芙实在是受不住这种痛,两眼一黑,很快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蓝芙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疯子居然吸我的血!
山间下起了细雨,雨打竹叶发出阵阵窸窣的柔和声音,温柔了这寒凉的夜。
等到蓝芙再次醒来,脖子处一阵发疼,而鼻间萦绕着的便是那价值千金的刮骨香。她躺在自己那小房间的床上,动都动不了,浑身发着冷,失了力气。
想起晕过去前的事,她依旧心有余悸,没想到自己还是活了下来,还以为自己要跟胡图一起去见太奶了。
胡图:【我才不要见你太奶。】
蓝芙:【你干嘛要见我太奶?】
胡图:【我又没有太奶!】
蓝芙:【……】
蓝芙有点饿,想要动,可是一动,脖子的伤口就牵扯到左边身子都在疼,她忽然在想白卿酒的牙是不是有毒,咋会这么疼的?
动是动不了了,可是那柄墨绿色的长剑又来到了自己的床边,蓝芙有些害怕地看着它,并哆嗦道:“剑,剑姐,我可没有乱动,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