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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姝色 第27节(1 / 2)

萧邺眼眸暗了几分,折身坐回椅子上,倒了一杯凉水饮下。

半晌,姝云脸颊发烫,撩开床帐,将它挂回床钩上,男人仍旧在雕花罩后面。

姝云起身整理裙襦,拿着小巧的药罐离开床边,去外面还给了萧邺。

萧邺放置一旁,看了眼微红着脸的少女,问道:“还疼不疼?”

姝云咬着下唇,难以启齿,下意识并拢双腿。

疼的。

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东西,竟这般折磨人。

这厢,碧罗轻扣房门,道:“大公子,药煎好了。”

“进。”萧邺淡声道。

碧罗端了碗药和一盏蜜饯进来,放下后得了吩咐离开。

姝云从小就不喜欢喝药,即便之前勉强自己,也喜欢不起来,闻到药味后轻轻皱了眉头。

他身强力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怎还喝上了药。

他喝药也要就着蜜饯么?

萧邺指腹探了探碗壁的温度,看向姝云,道:“喝了这碗避子药再回去。”

姝云顿住,惊愣地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向来不喜喝药,每每需哄着才不情不愿地喝下,萧邺起身,温声道:“云儿听话,把药喝了,趁热喝不苦,蜜饯是你常吃的那家果脯铺子。”

姝云心生畏惧,她不想喝。

屋中死寂,气氛低沉,姝云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渐渐委屈。

半晌,她低头端药。苦涩的药入口,极其难喝,她有些想吐,两手紧紧扣着碗壁,逼着自己将药全部饮下。

最后实在是喝不下了,姝云“咚”的一声放了碗,捂着嘴巴跑出屋子。

跌跌撞撞离开燕拂居,姝云伏着池边亭中的鹅颈椅,胃里犹如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想吐却吐不出来。

嘴巴里苦涩的药味久久没有散去,姝云靠着鹅颈椅,难受的哭泣。

短短几日,事情已经超出了姝云的预想,她怎么能怀他的骨肉呢,受过的礼教告诉她,绝对不能如此,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与他同榻已经是有悖常伦,绝不能一错再错。

避子药喝了也好。

白兰花香若有似无,萧邺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才回神。

碟子里准备的蜜饯,她一个都没吃。

萧邺端起药碗,碗底还余一口汤药。他就着朱色唇印,将汤药饮尽。

再苦的药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如今喉间酸涩,心中空空落落。

萧邺放下药碗,去了里间。

他坐在床沿,目光落到被褥。

床单洇湿一小团,他伸手抚摸,已经凉掉了。

指腹捻了捻,染了些濡意。

指尖摩挲着,渐渐温热。

真是碰不得,连上药也不行。

昨夜也是这般,眼里的泪湿漉漉,都流去了其他地方。

翌日。

自从那日问过萧邺以后,崔老夫人就差人去打听京中两户姓沈的官宦人家。

一户是司农寺寺丞,可沈寺丞三代单传,只有一独子。

另一户是水陆发运使,沈家有两女一子,然而大女儿三年前嫁了人,连孩子都有了;这最小的女儿昨年刚满十岁。

崔老夫人忧心忡忡,她这孙子向来清心寡欲,房中没个贴心人,他既提了姓氏,那便已经心有所属。

这般藏着掖着,恐怕不是拿得出手的姑娘。

尤嬷嬷劝道:“或许不是老夫人挑中的这两户高门,许是小门小户,那日淮南王世子举办马球赛,邀的都是世家子弟、高门贵女。”

思索片刻,尤嬷嬷又道:“大公子昔日从军出征,恐怕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沈姑娘,眼下这姓沈的姑娘不在京城。”

萧邺十二岁从军投身军营,十五岁时打了场漂亮的胜仗,得皇帝青睐,风头胜于当时的安陆侯,本以为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偏偏就在他十六岁时,身受重伤,卧床修养了一年之久。

此后,萧邺再没上过战场,迁羽林中郎将。

崔老夫人思忖,半晌无言,提到不在京中,她忽然想起一桩陈年旧事。

“邺哥儿小时候,他母亲还在时,那位与他交好的小郎君姓什么来着?我一下忘了。”

四姑娘萧姝仪多少岁,安陆侯发妻便病故多少年,算算时间已经十四年了,事情过去很久,又因鲜少被提及,记忆早就已经模糊,尤嬷嬷也是想了想良久。

崔老夫人记不清模样,提醒尤嬷嬷道:“常来咱侯府玩的那位小郎君,跟邺哥儿年纪相仿。”

尤嬷嬷恍然,说道:“好像就是姓沈。老奴依稀记得沈家夫人常带沈郎君来找大公子玩耍,先夫人和沈家夫人交情也好。”

“不过十六年前出了那档子祸事,沈夫人小产,沈大人险些被斩,此后被贬都州,再没回京,”尤嬷嬷皱眉,道:“大公子说的,不该是这位沈家。”

崔老夫人静默无言,陈年旧事被翻了出来,她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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