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邺轻轻揉着她酸痛的腰,姝云挣脱不开,被遒劲的手臂揽着,顺从着他,依在他的臂弯。
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裙襦,传到腰间,越来越烫。
“算算日子,情蛊十日发作一次。”萧邺把着不盈一握的细软腰肢,道:“再过九日,妹妹又要承一次蛊虫之痛。”
姝云惊怯,脸色煞白,双腿不禁并拢,耳根的红逐渐蔓延至煞白的脸颊。
她不
想与萧邺在这档子事情上牵扯出关系,可是情蛊一旦发作,她便不受控制,昨夜怎么跑去燕拂居找他的,都不知道。
萧邺道:“那日晚膳来燕拂居用,我摒退下人。”
姝云低着头,没有应他的话,内心挣扎不已。
萧邺似笑非笑道:“妹妹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姝云没得选,低眉顺眼地点头,如今她在侯府孤苦无依,不能跟他起争执,还是要跟以前一样,与他情分交好,“只有哥哥能帮妹妹了。”
萧邺垂眸看她,她总是如此乖巧,但倔强起来,谁也拉不住,轻揉她酸痛的腰,顺势揽她枕着臂弯,温声道:“哥哥会帮云儿的,一直都是。”
萧邺环着细软腰肢,姝云不敢妄动,垂在膝上的手攥紧,他真的很会藏起心思,以致于,她近日才发现真面目。
马车在侯府外停下,萧邺松了手,端方坐着,又是一贯的清心寡欲。
萧邺掀开帘子,躬身先一步出去,清冽的气息拂过,姝云脑子一团乱麻,她慢慢起身,弯腰离开车厢。
萧邺立在马车旁等她,宽大的手朝她伸来,姝云顿了顿,搭上男人的掌,他旋即握住,扶她下马车。
旁人眼中,只会道兄妹二人感情深厚。
姝云站定,从他掌中抽回手,缩回袖子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擦了擦。
萧邺轻笑,进了侯府,姝云跟他身后,往东边去。
萧姝珍打扮得俏丽,正欲出府,瞧见廊下一前一后两道走远的身影,不悦地皱眉。
这个时辰,两人已经出府回来了,姝云身边,连个丫鬟也没跟,手中也没拿东西,温顺地跟在萧邺后面。
前几日,姝云受邀去了淮南王在京郊的庄子,据说冬暖夏凉,是避暑、泡温泉的好去处。
不仅如此,萧邺也去庄子,两人一同回的侯府。
未来的侯府,是萧邺做主,然而同样是阿爹的孩子,萧邺对她格外冷淡,丝毫不念及兄妹情分,反倒明目张胆地偏袒姝云——
这个冒名顶替、白白享受十六年荣华富贵的假千金。
萧姝珍越想越生气,姝云拥有的种种,本来应该是她的,是她跟淮南王世子交好,也是她跟大哥哥感情深厚,一场调换,甜头却全被姝云占了。
萧姝珍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不能让姝云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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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姝云去了云霜阁,发间簪了林云熙送的那支通草花发簪,几朵桃花簇拥一起,栩栩如生。
萧邺当值,不在府中,但他的随身护卫扶风跟着姝云出了侯府。
因是之前田家人对姝云纠缠不休,扶风奉萧邺命护她安全,表面是如此,但姝云知晓,这些不过是他的眼线罢了。
姝云被琼枝扶下马车,对扶风道:“你在此等我,我去挑些脂粉。”
扶风领了吩咐,跟车夫守在马车旁。
这厢,艳阳高照,可远方飘了一团乌云,不知过云雨何时就落了下来。
云霜阁生意红火,几名姑娘在大堂挑选胭脂水粉,霜娘在屏风隔开的另一边,给姑娘试熏香味道。
姝云没去打扰,挑了款喜欢的口脂颜色,上了阁楼,在常坐的隔间等霜娘忙完。
隔间里有镜子,姝云把唇脂擦掉,换了新挑的颜色。
过了许久,隔间的门推开,霜娘抱着一个匣子进屋,“太忙了,还是伙计跟我说你上了阁楼,久等了。”
“云霜阁生意兴隆,我高兴着呢。”姝云笑道,示意琼枝去外面。
霜娘坐下,将装了银子的匣子给姝云,“上个月的分红,一百一十五两银子。”
“这是账本。”霜娘拿出账本,给姝云过目。
“我信你。”姝云没有翻动,把账本还给霜娘。
云霜阁生意兴隆,她跟林云熙每月都会有分红得,不过之前姝云得的分红,连带着她的月例,都被王慧兰收了回去。
姝云点了点匣子里的银子,将它收好。
姝云觉得这些钱还不够,她见过霜娘的落魄,倘若她出逃,没有足够的银子在异乡寸步难行,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这样一来,出逃后的生活才不会拮据。
霜娘一进来,就被姝云发间的花簪吸引,眼前一亮,这厢将分红给了出去,“这通草花发饰精美,云儿今日是人比花娇,娇娇俏俏的让我忍不住挪开眼。”
姝云脸皮薄,耳朵慢慢红了,嗔她一眼。
姝云取下通草花发簪,道:“《本草拾遗》中记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