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摸摸她的头,他扫了眼浴室墙面的电子钟表,“不再睡会?刚六点。”
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非常温柔:“你的身体很累,它需要充足的睡眠。”
初颂确实有些困,而且现在樊听年已经醒了,她也做不了什么,右手搭在樊听年的手心,被他牵着站起来。
时间还早,再次躺上床,初颂没多久就睡过去,身体累,回笼觉睡得很沉。
这一觉一直睡到快中午,等再醒,她意识到身后没有热源,她脸颊蹭过枕头,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到几米外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应该很早就醒了,洗漱完毕,穿着很妥帖的灰色衬衫,正右手撑着侧脑,很认真地端详她。
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答应,现在又要想方设法逃跑。
刚从睡梦中苏醒,初颂的脑子还有些浑,她轻吸气,想先从床上坐起来,但这一次她动了动手臂,没能如愿以偿。
她发现樊听年把她绑在了床上。
右手手腕被一根黑色的绸带系在床头,手腕处有柔软的布料隔开,结打得复杂而繁琐,绝不可能靠她自己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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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明天双更,来晚了,发个红包[撒花]
第43章
初颂试着又挣了一下,沙发上的男人起身,走过来,在床上坐下,按住她的手腕。
“你这样我会想把你的另一只手也绑起来。”他说得狠,不过感觉好像只是吓吓她。
“不用,你不用绑住我,”在这个房间呆一个月已经很离谱,再被束缚在床上,就真的很像囚/禁了,“我不会跑。”
男人往后靠坐,表情似乎在斟酌,而且并不相信她。
停了一会儿,他俯身,帮她松开手腕的绑绳。
松开后,他左手揉捏她的手腕,帮她缓解并不存在的疼痛。
他扫了眼她的手腕,托住她的后背,让她半起身,下巴蹭蹭她的侧颊:“如果你再想跑,我们就两个手腕一起绑起来。”
初颂觉得他本性并没有这么阴暗,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不正当”的方法。
他俯身搂住她,初颂被逼无奈环住他的脖子:“你从哪里知道的绑”
“电影,还有一些文学作品,”樊听年帮她把碎发挂在耳后,露出她素净的脸,声线温柔,“那些文学作品里说,这样可以增加情侣间的情/趣,而且正好我也需要你不离开。”
他帮她整完头发,低眸又注视她,脑子里仿佛处理分析了一会儿信息:“而且每次这样吓你一下,你就会乖乖地在我身边呆一段时间。”
初颂头懵懵的,还没从刚被绑住的样子回过神,她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从他手臂下钻出去,找到床下的拖鞋,囫囵吞枣:“我要先去洗漱了,等会儿还要吃饭”
男人安稳坐在床面,瞧着她的背影。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关上,樊听年的视线还停留在浴室的方向,又过了一会儿,浴室水声重新响起,应该是刚刷过牙的人,打开水在洗脸。
樊听年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刚刚的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除了电脑外还有一个可以手写的电子屏幕。
电子屏上已经有几行字。
“捆绑,可以使她不离开,她没有生气,但有些害怕,也不喜欢,”他脸上重新架了一副无框眼镜,右手的笔停了停,在上面补充,“之后减少使用。”
“囚/禁,她没有生气,但抗拒,比捆绑接受度高,而且可以一
直和她呆在一起,我很喜欢,现阶段可以使用。”
“恋人之间不是完全真诚的,床上的话,情到浓时的话大多不算数,承诺和约定也可以违反,”
樊听年右手的笔停了两秒,随后在这句话后加了个括号“(这一点我非常不喜欢。)”
再之后继续记录——
“为得到对方的喜欢,偶尔可以说谎。”
他在这句话之后再加括号“(新知识,谨慎使用。)”
往后几天,初颂都确实一直和樊听年呆在这个卧室。
说是卧室,但并不局限于“卧室”,往后连通一个衣帽间和客厅,还有一个小型的影音室和健身房,完全可以满足正常的生活需求。
吃饭有人送上来,就在和卧室连着的客厅用餐,她尝试着和樊听年交流,说想去花园散步,男人当时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眼镜摘掉,看了她一会儿,说现在还不行,如果想透气,可以去露台的游泳池游泳。
初颂崩溃了,她觉得樊听年是个非常一板一眼的人,有些东西学到了,但很显然,没有学好。
对于“亲密关系”,他好像有自己的理解。
等到了第五天,初颂终于找到机会。
樊听年有重要的事情要出门开会,而她惊讶地发现,樊听年每次出门,好像并不会把房间反锁,但前几天她没有发现,是因为他每次出门的时间都非常短,她